一直閉口不言的呂霞,在權澤曜的追問下,可算開了口,只是,她仍然沒有透露顧純情所在的位置。
“在一個你應該記得,但因為你失憶了,卻想不起來的地方。”
“她在哪兒?”
權澤曜用力將呂霞推倒在地。
呂霞原本是坐在椅子上的,被權澤曜大力一推,連人帶椅子都摔在地上。
沒等她爬起來,權澤曜再次揪住她的衣領,毫不費力地將她提起來。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她在哪兒。”
“我不會說的。”
“你找死。”
“是啊!我是找死,但我死也要拉個墊背的,我既然做了這樣的事,就沒想過逃脫法律的責任,就算我爛在監獄裡面,顧純情也必須去死,她奪走了我的一切,她讓我一無所有,身敗名裂,我不會放過她的,你想救她,那你就用你的腦袋好好想一想,她在什麼地方,或許,你能想起點什麼。”
呂霞的挑釁,幾乎令權澤曜喪失了理智,他一把將呂霞推至牆邊,用力掐住呂霞的脖子。
這一幕嚇壞了韓警官,他和幾名部下迅猛地沖進審訊室,強行將權澤曜攔開。
“權先生,你冷靜點。”
權澤曜甩開韓警官的手,“我做不到冷靜,沒有時間了。”
呂霞癱軟在地,巨烈地咳嗽,兩名警察將她拖回椅子上,繼續對她進行嚴厲的審問,但無論用什麼方法,呂霞還是不肯透露顧純情所在的位置。
韓警官將權澤曜拉出審訊室,一本正經地追問道:“聽呂霞的意思,顧小姐所在的地方,你可能會知道。”
“我什麼都想不起來。”
該死的車禍,該死的失憶……
“你在仔細地想一想,有沒有可能記起那個地方。”
權澤曜沉默下去,他拼命讓自己冷靜下來,拋開了所有的雜念,在腦海中一遍遍搜尋那個一閃而過的畫面。
他敢肯定,自己確實去過那個地方,只是,每一次用力地想,他的頭就疼得厲害。
“不行。”
他不能再繼續想下去,他感覺自己的腦袋快要炸開了。
可是,再不快點找到那個地方,顧純情真的會有生命危險。
算算時間,顧純情只剩下半個多小時的時間。
確實是沒有時間再耗下去了。
他扶著椅子坐下,繼續絞盡腦汁地想,幾分鐘過去,一無所獲,除了頭更加痛之外。
“你能想到什麼,就告訴我,不管是什麼。”韓警官耐心地看著他。
他凝著眉,思慎了幾秒,說:“我不確定那個地方在哪裡,但我去過,也見過,我只是想不起來。”
“還有什麼線索能提供的?”
“我找過自己名下房子的地下室,倒是和影片裡那個地方有些相似,那地方我肯定去過,也知道。”
“有沒有收獲?”
權澤曜搖頭。
“名下房子的地下室都找過了嗎?”
“還有幾套沒有。”
“把地址給我。”
好在,房屋的地址和鑰匙都在車上,權澤曜從車上把東西取了交給韓警官,韓警官立即派下屬依次去確認。
“這套房子,不在市內。”韓警官獨獨留下了位於海邊的那套別墅的地址和鑰匙給了權澤曜。
權澤曜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純情就是在那裡失蹤的,當時我在,她不會在那裡。”
“既然如此,先讓下屬去找找看,我和呂霞再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