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澤曜攥緊了拳頭,情緒難以平靜。
他險些一怒之下將手機扔在地上,但理智讓人沒有那麼做。
他轉身回到韓警官的辦公室,將收到的短影片交給韓警官。
看過之後,韓警官再也沒有拿那些死板的‘立案要求’來說事,直接開始著手調查。
看著警察們開始忙碌,權澤曜心裡仍然有些沒底。
他估算了一下顧純情所剩下的時間,以玻璃容器的體積,以及水流量的速度,顧純情最多能撐三個小時。
三個小時之後,顧純情如果未能獲救,便會溺死在那個封死的容器之中。
一想到顧純情處於如此險境,他的思緒就異常的淩亂,幾乎沒辦法好好思考。
“權先生,你還是回去等訊息吧,我們會盡全力將顧小姐解救出來。”韓警官沒有時間招呼權澤曜,想打發權澤曜離開。
權澤曜自知,繼續待在警察局,也幫不上什麼忙。
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和羅燁上了車,他反複去看手機上的那個短影片。
他發現,顧純情被關在一個密閉的地方,影片錄制到的範圍,四面都是水泥牆,沒有窗戶透過的光線,唯一的亮光,就是玻璃容器兩邊,各點上的一支蠟燭。
蠟燭的燭火沒有波動的閃爍。
顯然,顧純情所在的地方,是密閉不透風的。
像是地下室之類的地方。
這一發現,他恨不得立刻馬上告訴韓警官,卻被羅燁攔下了。
“你能發現的,警察也能發現,他們是專業的,相信他們。”
羅燁的安慰,令他心裡多少平靜了些。
“純情的時間不多,必須盡快找到她。”
“我知道,要相信韓警官。”
“我不是不相信他,我只是擔心。”
權澤曜垂眸,目光又鎖定在了手機上自動迴圈播放的短影片上面,他感覺,顧純情被關的地方,有些眼熟,自己好像在哪裡見過。
可是,他一時之間怎麼也想不起來。
而且,他越是拼命去想,頭就像是要裂開了一樣疼。
發現他臉色不對,雙手用力捂住自己的頭,羅燁有些不知所措,“你怎麼了?頭疼嗎?”
“疼的厲害。”
“我載你去醫院。”
“我現在沒有時間去醫院。”他怒喝一聲,情緒有些難以控制。
他感覺自己一定知道顧純情在什麼地方,那個地方太眼熟了。
他想不起來,可能跟他失憶有關。
他忍住頭痛,用力去想,腦海中隱約閃過了一個畫面,一個沒有窗戶,四面都是水泥牆的地下室呈現在他眼前,而他就站在通向地下室的臺階上。
畫面很短,只是一閃而過。
他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既然自己會站在地下室的臺階上,說明,他去過那個地方。
他會覺得那個地方眼熟,有沒有可能,那是自家的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