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過去,在顧純情身旁站定。
“怎麼一個人來了?”
聞言,顧純情才回過神。
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顧純情低下頭去,喃喃地說:“抱歉,讓你擔心了。”
“至少讓小王開車送你來。”
“對不起,下次我不會這樣了。”
除了道歉,她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看著權澤曜額頭細密的汗液,她感覺權澤曜找不到她的行蹤,一定是急壞了。
是她太任性了。
“總這樣也不是辦法,我帶你出去散散心吧?”權澤曜提議。
顧純情卻搖頭,“我哪裡都不想去。”
“不走遠。”
“我累了,想回家。”
“那就回家。”
看顧純情穿的單薄,權澤曜將外套脫下來,披在她的身上,一路摟著她出了墓園。
回去的路上,顧純情坐在副駕上睡著了。
她睡得很深,呼吸聲很重。
經過半個小時的車程,車子駛入權宅。
在庭院裡停了車,權澤曜沒急著將顧純情叫醒。
他熄了車,轉頭睨著顧純情看了一會兒,看她睡得這麼沉,他實在不忍心叫醒她。
下了車,他將車門輕輕關上,走到副駕駛一側,將車拉開,小心翼翼地把顧純情從車裡抱出來,唯恐驚醒了顧純情。
顧純情微微動了下,往他懷裡鑽了鑽,然後又睡沉了。
進了屋,將顧純情送回房間,他無奈地嘆息一聲。
真不知道顧純情要因為端木的死消沉多久。
對於一個孕婦來說,情緒一直這樣低沉是非常不好的一件事,很有可能影響胎兒的發育,再加上她最近胃口很差,幾乎不吃東西,讓他怎麼能不憂心。
他不能讓顧純情繼續這樣下去,她必須重新振作起來才行,就算不是為了自己,為了腹中的胎兒,她也必須從端木的死中走出來。
當天,他沒有再去公司,趁著顧純情睡著,他去廚房監工,讓傭人煲了一鍋雞湯給顧純情補身子。
湯煲好以後,他端了一碗上樓。
進入臥室時,他發現顧純情醒了,她正呆呆地盯著天花板出神。
在床邊坐下來,他將湯碗放在床頭櫃上,然後扶著顧純情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