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俊於事發後的第二天淩晨被警方逮捕,對於自己傷人的事情,他供計不諱,得知端木死亡,他也是悔恨不已。
由於他本人承認行兇,所以,警方直接以殺人罪將他關押了起來,之後會按照程式,依法對他進行審判。
顧純情從權澤曜口中得知此事,心中稍感安慰,可她仍然不能從端木的死中抽身而出。
端木無疑是因她而死,如果不是為了救她,端木不會出事。
她感到深深的自責和愧疚,她無顏去見端木的家人,她無法想象,端木的舅舅和舅媽見到她,會是怎樣的反應。
“別想太多,身體最重要。”
權澤曜安撫她。
她問:“端木的葬禮是什麼時候?”
“兩天後的上午。”
“我想去。”
“你最好不要去。”
權澤曜瞭解到端木的家人對此非常激動,他們已經將端木的死遷怒到了顧純情的身上,顧純情若是出現在葬禮上,還不被他們生吞活剝了。
“端木是因我而死,我為什麼不能去?”
顧純情的情緒變得激動起來。
“葬禮我會親自去,你就不要去了。”
“我要去,我當然要去。”
總要讓她見端木最後一面。
權澤曜好說歹說,顧純情卻不聽勸,無奈之下,他只好答應帶顧純情一起去。
……
葬禮當天,顧純情和權澤曜均是一席黑衣。
葬禮在教堂舉行,是一場非常西方化的葬禮。
兩人抵達教堂時,那裡已經來了一些人。
來參加端木葬禮的人非常少,除了端木的舅舅和舅媽,其餘都是一些生面孔。
顧純情不認識那些人,她的目光直直地盯著教堂裡的那口棺材。
棺材還沒有封棺,端木一席正裝躺在裡面,面容非常安詳,他的身上已經被放置了幾朵白百合,那都是前來悼念的人送上的。
權澤曜從負責喪葬工作人員的手裡取過兩朵花,給了顧純情一朵,兩人一齊上前,將花放在了端木的遺體上。
端木的舅舅和舅媽就站在一旁,舅媽眼眶瞪得通紅,她盯著顧純情的眼神極不友好,但因為權澤曜在,她強忍下了心中的憤怒。
兩人找位置坐了下來,很快,一位西方教士開始念悼詞並為端木祈禱,這個過程僅僅用了十幾分鐘,但每一分一秒對顧純情來說都異常的難捱。
她能感覺到端木的舅舅和舅媽那不善的眼神,但她必須來這裡送端木最後一程。
祈禱過後,封棺,教士用一塊天鵝絨棺罩遮蓋住棺材送往墓地。
來參加葬禮的人都跟著去了,看著端木下葬,人群才慢慢散了。
顧純情沒急著離開,看著端木的舅舅和舅媽仍舊傷心地站在端木的墓碑前,她很想上前去安慰幾句。
畢竟,端木是因為她才遭遇了這麼可怕的事,這裡面有她不可推卸的責任。
就在她邁步準備走向端木的舅舅和舅媽時,權澤曜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腳步停住,看向一旁的權澤曜。
權澤曜掏出手機來,看了眼來電顯示就示意墓園的出口,對她說:“你去車上等我,我馬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