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皓文就站在門外,眼底噙著淺淺的笑。
他的手裡拿著從外面打包回來的燒烤,旁邊還站著一個體格壯碩的助理兼保鏢,助理拎著一箱還沒拆封的罐啤,他是鄭皓文的經紀人幾天前才派過來的。
經紀人覺得鄭皓文要求太多,索性就直接派了個男助理過來,免得鄭皓文再對其身材和相貌挑三撿四。
“藍秀姐,我準備了一點下酒菜,要不要一起喝點?”
“可……明天還要拍戲。”
“小酒怡情,大酒才傷身,我們又不是買醉,就喝好為止,怎麼樣?”
藍秀有些猶豫,但是聞到燒烤的香味,她的肚子就開始不爭氣地咕嚕咕嚕直叫。
為了讓自己上鏡時呈現出最好的狀態,她從拍這場戲兩周前就減少進食量,一直到現在,她連頓象樣的飯都沒有吃過。
雖然劇組經常聚餐,但她大多時候只是露個面,簡單吃上一兩口,就不再動筷子了。
面對香噴噴的燒烤,以及鄭皓文的熱情邀請,她實在有些把持不住。
“那就……喝一點?”
“好。”
鄭皓文嘿嘿一笑,在得到藍秀的允許後,他大步走進屋裡,讓助理把酒放下後,他沖助理擺擺手。
“你可以走了。”
助理面無表情,一聲不吭地掉頭出去,順手將房門關上。
鄭皓文把打包來的燒烤放在桌上,然後開了啤酒箱,從裡面取出一罐啤酒遞到藍秀面前。
藍秀接了啤酒,一本正經地說:“我只喝一罐。”
“你高興就好。”
之後,兩人邊吃邊喝邊聊,氣氛還算融洽。
“對了藍秀姐,你還記得那天晚上嗎?”
藍秀一口將手上的啤酒喝掉,然後用力捏扁啤酒罐隨手一扔,又從箱子裡拿了一罐酒,淡淡地說:“哪天晚上?”
“就是端木導演讓我們提早收工,然後安排我們去飯店吃飯的那個晚上。”
“那天晚上怎麼了。”
“藍秀姐,你是喝醉了嗎?怎麼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兒給忘了。”
藍秀沒接茬兒。
她才喝了三罐啤酒,大腦還十分的清醒,她壓根就沒醉,而且她的酒量才不止三罐啤酒這麼簡單。
她只是不想承認,那天晚上,她親眼看到權澤曜出現在四合院,肩膀上還扛著一個虛弱的女人,盡管那女人的臉深埋在權澤曜的後背,她還是認出了那人。
其實,有不少人都認出了顧純情,對此也議論紛紛。
而權澤曜不管不顧,在眾目睽睽之下,就那樣把顧純情帶走了。
這件事情,人們已經議論了好幾天,到今天收工的時候,她還隱約聽到幾個跟組的女演員在低聲議論顧純情,她們說顧純情就是個主動爬上男人床的賤貨,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勾搭上了權澤曜,總之,都是些難聽的話。
“就是那個顧純情啊,那天晚上的事兒,你我都是親眼所見,你不覺得很奇怪麼?”鄭皓文將手裡的啤酒放下,神情變得正經八百起來。
藍秀冷冷一笑,沒說話。
鄭皓文緊接著說:“顧純情已經殺青了,她早走了,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四合院?”
“別人的事,你這麼熱心幹什麼?”
“我只是覺得奇怪。”
“就算真的奇怪,好像也不關你的事。”
“我就是看她不順眼。”鄭皓文憤憤不平地罵了一句:“初次見面的時候,我就不喜歡她,尤其是她還搶了我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