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中,一個人影將門甩上,大步朝她走過來。
那人影高大,身形微微有些晃動。
人還沒靠近,顧純情已能聞到一股濃重的酒氣。
他……又喝酒了。
自從她嫁給權澤曜,整整三個月的時間,這個男人沒有一個晚上是清醒著回來的,他差不多都在半夜回來,而且動靜非常之大,完全是不把她吵醒誓不罷休,不管她睡得有多沉。
更多時候,權澤曜一回來就是倒頭便睡,有時他睡在客房,有時在書房,偶爾會進臥室,但同睡一張床時,他卻不曾碰過她一下。
他的冷漠與視而不見,一度讓她心如死灰。
她都已經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了……
“你回來啦!”她邁動僵硬的雙腿迎上去。
男人卻大力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都甩到床上去,不及她起身,他已俯身將她壓倒,不由分說地欺身而上。
他的身軀很重,壓在她身上,令她難以動彈。
“又在等我?”輕蔑的,帶著點戾氣的質問在她耳邊響起,煙味混合著酒氣的味道撲鼻而來。
她眉頭蹙了蹙,想將身上的男人推開,男人的手卻是一把揪住她的衣領,大力撕扯她身上的睡衣。
“權澤曜,你別這樣……”她驚慌失措。
男人的動作沒有停下,對她的喊聲置若罔聞。
薄薄的絲質睡衣被‘次啦’一聲撕扯開,由男人甩手拋飛。
“權澤曜,你幹什麼……唔……”
唇被男人狠狠地吻住,她傻了眼,大腦頃刻就被抽空。
男人像只狂暴的野獸,也不知道發了什麼瘋。
她反應過來,立刻大力掙紮,可身體和雙手都被男人實實地按住,唇也被男人堵住,她想喊都喊不出來。
忽然,一股尖銳的痛襲來,一下子貫穿她的身體。
她痛得身子一縮,眼淚都流了出來。
疼痛還未過去,一波又一波尖銳的痛接踵而至,她感覺身體在被撕裂……
“夠了,夠了……”
她拼命在心裡吶喊著,男人卻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那麼狠地一寸寸侵佔著她。
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已經提不起一絲一毫的力氣。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男人忽然移開了唇,她趁機大口喘息。
“你等我,不就是為了讓我睡你?”涼薄的字句從男人的雙唇間吐出。
她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你處心積慮地嫁給我,不就是為了讓我睡你?”又是一句輕蔑的話,幾乎是給了她當頭一棒。
她耳邊‘翁’地一陣響,思緒變得異常淩亂,心底亦是陡升寒意,一下子根本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
黑暗中,她看不清楚權澤曜的臉,面對權澤曜的質問,她已懶得解釋,她的解釋從來都沒有用。
權澤曜不曾認真傾聽過她的聲音,他也不屑給她任何一個解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