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在這兒!”風景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張小白一跳。
“噓——”張小白忙給他比劃小聲的手勢。
“怎麼了?”風景剛執行完任務回來,路上已經從某信上得知了比賽結果。
張小白看了一眼湘元道長的房間,發現沒什麼異動,這才拽著風景走遠:“走走走,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兩人走了一段,這才放開膽子說話。
“到底怎麼了?”
“我剛在那裡聽師父的牆根。”
“那是師父他老人家想讓你聽。”風景毫不留情地道出實情。
張小白撓了撓頭,忽地發現風景的外套裡面,穿著的是一套軍裝。
“等一下,你是軍隊的人?”
“是。”風景不知道張小白有什麼可驚訝的,他還以為什墨水早就把他這個師兄的情況跟他講了,“對了,墨水呢?她沒跟你在一起?”
“沒有。”張小白說,“她這幾天一直待在訓練室,說是要調養身體,師父讓我盡量不要打擾她。”
“她受傷了?”風景驚訝多於擔心。
“沒有。”張小白想了想又補了一句,“反正我是沒看出來。”
“走,去看看她。”
兩人就這樣來到了訓練室門外,可不等張小白敲門,風景就突然像是受了什麼感應,一個箭步沖了出去,一腳踹壞了訓練室的木門。
風景身形迅速地沖過損壞的木門,一把搶下什墨水手裡的星點火光。
張小白緊跟著風景進入訓練室,他看到什墨水的身前擺著個火盆,她似乎在燒什麼東西。
待風景將那火光撲滅之後,張小白才看清,她打算燒掉的,竟是一本泛黃的小書,小書的封面上寫著五個字:黑白拳心法。
“你瘋了?”風景激動地翻看小書,看到裡面的字跡沒什麼損毀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張小白覺得風景的語氣有些重,他在背後瞪了他一眼,轉而就將目光放到了什墨水身上。
他看到什墨水的眼角好像有淚光,她在哭?意識到這件事的張小白只覺整個心都揪了起來。
“墨水,你怎麼了?要不要緊?”
什墨水用袖子邊抹了抹眼角,抬起頭第一句竟是略帶賭氣的:“叫姐。”
“姐,墨水姐。”張小白哭笑不得,她眼圈有些紅紅的,真的沒事嗎?
“我沒事。”什墨水看了一眼張小白,“就是有些心疼這本心法。”
“師父讓你燒的?”風景反應過來,大致想通了其中貓膩。
什墨水點頭:“師父說,它牽連的禍事多,銷毀是上策。”
“什麼?這麼珍貴的東西,怎麼能說毀就毀?”張小白瞪大眼睛,他雖然沒看過裡面的內容,但那麼多人都想要爭取的東西,一定很有價值,“師父不怕失傳嗎?”
什墨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所以我這兩天,都在背書啊,剛背完。”
“一會兒師兄給你做點好吃的,補一補。”風景撣了撣小書上的黑灰,將它放回錦盒,鎖好。
“不用了,我更喜歡小白的手藝。”
“你個小妮子。”風景看到張小白在聽到什墨水的話後耳根子有些泛紅。
“這本心法招誰惹誰了?現在卻要白白被燒毀,幾位師伯也是,就為了國家獎勵的那些錢,他們在山上好吃好喝的住著,咱們山上山下那些資産都是師父在打理,每年的分紅都是他們拿大頭,怎麼就不知道知足呢?”什墨水感慨著,去拿錦盒,“別鎖了,反正早晚都要燒了。”
風景也嘆氣:“人心這種東西,哪裡有知足的時候?只是我們和他們追求的東西不一樣罷了。”
這時,張小白怯生生地舉手:“那個,如果是為了錢,我想我有辦法,能保住孤本還能賺到錢。”
“你能有什麼辦法?”風景問。
“小白,他們不是為了賺錢,而是想要更多的錢,這本孤本放在這兒,早晚會被他們惦記。”用別的方法賺錢這條路子,她什墨水不是沒想過。
“依師父的性格,如果幾位師伯能夠拿到比公開秘籍更多的錢,他們應該也不願意來找我們的麻煩。”張小白眼裡漸漸現出自信的光,“而且,這幾天我也想過,這裡很適合發展旅遊相關産業,賺錢的事情,可以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