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白正納悶誰會挑在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一解鎖螢幕，他只覺滿嘴的粉絲突然沒了味道。
“沒事吧？”墨水問他。
張小白按了關機，將手機塞回兜裡，再抬起頭來，他還是那個吃得津津有味的張小白。
“沒事，垃圾電話。”
“哦——”既然他不願多說，墨水也不多問。
“我比較好奇一件事，做筆錄的時候，你也說你是用黑白拳打倒的那家夥嗎？”張小白看向墨水。
墨水突然緊張起來，說：“沒啊，我說我沖了過去，不知道怎麼他就倒下了，後來跟他們講了一堆超人啊超能力爆發力潛在的能力什麼的，還用了一句電影裡的臺詞，大意就是人在危急情況下，潛力是無限的，不過好像沒人信我。你跟他們怎麼說的？沒說是我一招放倒的吧。”
“沒有，警官讓我如實回答，我都是按照事實說的。”張小白說，“我跟他們說，當時我害怕的閉上了眼睛，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等再睜開眼，歹徒就已經被撂倒了。”
墨水長出了一口氣，身上的緊張感減輕了不少，似乎對張小白的回答很是滿意。
“你為什麼不告訴警察你會黑白拳？歹徒是你用黑白拳打倒的？難道，你也對黑白拳能打人這點沒自信？”張小白不解。
“不懂不要亂說。”墨水用筷子挑著粉絲，垂眸掩飾自己心中的不平，“我不告訴那些警察，是怕麻煩。”
“麻煩？”張小白意識到墨水有些不快，但他沒有改變語氣，接著問，“難不成，你怕被人當做黑白拳大師上新聞？”
墨水出人意料的邊吃邊點頭：“大師這個名頭是別人給我的，我不喜歡，另外，我也確實不想成為新聞。”
“大師，高人。”張小白琢磨著，需不需要給她行個禮作個揖，那些江湖人士見面的時候是不是都該這樣？後來想了想，又作罷了，反正，他又不算什麼江湖人士。
再加上，那條簡訊和電話，陳蒼蠅他們敢這樣聯系他，必定是已經畫好了陷阱，等著他往下跳。
墨水雖說救過他一次，但她也說了上次那是偷襲，而且對方只有一個人，這一次，不知道陳蒼蠅他們會有多少人手，再把妹子拖下水，也太不是他張小白的作風了。
“黑白拳真能打人？別開玩笑了。”張小白笑得隨意，也奚落得隨意，“那種慢悠悠的動作，跟棉花一樣，你能放倒別人，不過就是憑著股寸勁，巧合罷了。你現在說黑白拳能打人，聽起來更像個神棍在忽悠人。”
墨水如他所料的火了，但這憤怒裡似乎更多的是一種失望。
她放下筷子，去看張小白躲閃的雙眼：“你真是這麼想的？”
“當然，你沒聽過一句話嗎？”張小白硬著頭皮說，“言為心聲，話從我嘴裡說出來，我自然就是這麼想的。”
“好，算你狠！”墨水一拍桌子，“老闆娘，結賬，不用找了。”
墨水將五十元“大”鈔扔到桌子上，轉身便走，美味的酸辣粉絲也沒能誘惑住她。
直到她走得遠了，老闆娘來收拾桌子，張小白依舊低著頭，不動筷，也不吱聲。
“吶，找你的。”老闆娘疊起桌子上的五十元，換成了三張十元的遞到張小白麵前，“我說小白，幾個月不見，有長進，那是你女朋友？怎麼，惹生氣了？沒關系，年輕人嘛，姨跟你講，女孩子就是要哄的，我跟你叔年輕時候也這樣，找給你的錢你收好，聽我的，把錢當面給她，再跟她誠懇的道個歉，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王姨，你不懂，她不是一般的女孩。”張小白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墨水甩錢走的剎那，心裡面有點痛。
“不一般的女孩？那不也是女孩嗎？”老闆娘將錢硬塞給他，“你坐這兒冷靜一會兒，我先去招呼其他人了。”
張小白捏了捏手裡的錢，收了起來，他看了看墨水離開的方向，然後起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走這條路可以路過附近的菜市場，正好家裡沒什麼餘糧了，他順路去買些，也可以避免路上碰到墨水。
買菜花了不到二十元，張小白拎著林林總總的紅色綠色果蔬繞路回家。
路過一處僻靜的小路的時候，他被人堵了。
攔住他的是陳子俊，還有幾個手裡拿著棍棒的他的“兄弟”，對張小白來說，他們都有些面熟，搶他攤位的時候，這幾個人好像都在。
買的菜在推搡中掉到地上，張小白則捱了一拳，被人挾裹進了更僻靜的地方。
“孫賊，沒想到咱們這麼快就又見面了，說說吧，準備啥時候還錢？”老陳一邊翻弄著他的衣兜，一邊威脅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