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大殿之中仍未有人主動站出來,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隨著時間的推移,幾乎令人窒息。
“都不肯說是不是?”殿主寒聲再次問道。
通常在這種情況下,殿主為了逼人招供,通常都會採取極端行為,例如順手抓來一名陰陽師然後擰斷他們的脖子,如果還沒有人回答,他如此這般地繼續擰脖子,不管陰陽師倒下多少,只要答案出來之前,絕不罷手。
這一向都是他震懾眾人的一種變態手段。
如今,殿主的眼睛又瞟向了大殿中那些普通的陰陽師,底下的人感受到他寒意森森的目光,皆是嚇得面無人色,彷彿立即要跌倒一般。
彼岸卻特別期待這一刻,心想殿主最好今日把殿中所有人的脖子都擰完,那麼她就可以省下時間直接找他拼命,再也不用害怕這樣的勢力而苦心地偽裝下去了。
然而就在彼岸滿懷期待的時候,雲實卻突然開口了,“屬下知道是誰。”他從列隊中走了出來,恭恭敬敬地道:“半個月前,屬下曾親眼見過竹桃拿過這枚令牌。”
竹桃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便嚇了一跳,趕緊出來跪下解釋,“殿主,屬下今日是第一次見這枚令牌,之前便未拿過。”繼而抬起頭來雙眼憤然地質問雲實,“我知道上次少司命將去臨安府的任務轉給了我,你心存不滿,可我沒有想到,你居然公報私仇誣陷我?”
雲實對竹桃的狡辯便沒有反駁,淡然地道:“少司命死前曾受鞭刑之苦,身上早已皮開肉綻,血跡斑斑,兇手用短刃刺進少司命胸口,身上肯定會粘上血跡,由於時間倉促,那件血衣兇手肯定還來不及扔,我有沒有誣陷你,去你寢宮搜一搜就一清二楚了。”
“好!我清白之身還怕你搜不成。”竹桃憤然地站起身來,一臉的自信。
雲實淡淡地掃了竹桃一眼,便未接話。
於是殿主派了箭木帶十名普通的陰陽師去了竹桃的寢宮,其他人在大殿上等著,不一會兒功夫,箭木便拿著一件血衣回來了。
竹桃看到血衣的那一刻臉涮地一下白了,她明明記得她已經將這件衣服仍進火爐裡了,親眼看著它燒盡的,怎麼又被搜出來了?她不可置信地看了眼雲實,氣得牙齒直顫。
箭木還沒有說什麼,竹桃連忙跪下哭述,“殿主,是……他栽贓嫁禍,對,就是他栽贓嫁禍,根本就不關屬下的事,還請殿主明查。”
殿主頭戴面具,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可週身的那層寒意已經彌漫在整個大殿,有時候他不說話比說話時更為恐怖。
雲實依舊淡然地道:“之前少司命阻礙祭司執行任務,全因竹桃洩了機密,又因祭司的追問,再一次地出賣了少司命,如今她是兩頭都得罪了,一個兩頭受氣的人,很容易扭曲心理,走上歪路,如果殺少司命只是洩憤的話,那麼嫁禍給祭司則可以讓她逍遙法外,由於司命一職向來都是女子擔任,她在眾女陰陽師中資歷最高,武功最好,說不定眼睛已經盯上了司命的位置,這樣一來,就是一箭三雕了。”
“我沒有……你冤枉我,我要殺了你……”竹桃站起身朝雲實沖了過去,一副要將他撕成碎片的架勢。
“住手!”首座上一聲怒吼,嚇得眾人一陣膽寒。
竹桃此時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對於那一聲怒吼置若罔聞,腳步沒有任何的遲疑,雙手成爪朝雲實的面前擊去。血衣從她殿中搜出來已是鐵證,哪怕她喊破了喉嚨,都沒有人再相信她,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憤起一博。
竹桃位居女陰陽師功力之首,整體排名第二,僅次於箭木,實力比雲實的略高一籌,況且如今的竹桃已經近乎於瘋癲,暴發力極強,武功更比尋常要迅猛三分,雲實不敢輕敵,身子連連後退。
彼岸欲上前幫忙,可又擔心殿主起疑,只能在那裡幹看著。
只見雲實的身子已經退至牆邊,再無可退,腳尖輕點身子如雄鷹一般在空中連續幾個側翻,逃過了竹桃的利爪,竹桃殺紅了眼,明明看上去是一位柔弱的女子,雙手卻如鐵鑄一般,將好好的一面青石牆生生劃出了四條深深的橫溝,這要是劃在人的身上,只怕連腸子都要被勾出來。
陰陽師一如的冷血,就那樣眼睜睜地看著兩人惡鬥,也沒有人願意站出來幫忙。
雲實知道,如果再一味的躲避只會更長增長竹桃的氣焰,於是他連續幾個起落來到竹桃身後,拔出手中長劍向她主動發起了攻擊。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敢回來貼上一章了,系統又抽風,硬說此章與前一章相似度高,不允許發表,大夥兒來評評理,到底哪裡相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