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幽暗的密室之類,就連空氣似乎都顯得潮濕,彼岸出神地望著室內唯一的一盞油燈發呆,過了片刻,一個面具黑袍的人走了進來。
彼岸上前見了一禮,“殿主。”
“你身上的傷好些了嗎?”殿主負手而立地看著彼岸,聲音一如的溫柔。
“多謝殿主關心,已經無礙了。”
“咱們陰陽殿雖然以暗殺為生,大多陰陽師也培養得太過於冷血,但是咱們既然在同一條船上,彼此之間莫再生出嫌隙,少司命既然已經受到了相應的懲罰,你也應該平息一下怒氣,和睦相處,才是一個團夥應該有的生存之道。”
殿主這話明顯有意替幽靈開脫。
彼岸心裡冷笑,嘴上卻說,“屬下知道,已經派人去給少司命療傷了。”
“如此甚好,你準備何時起身去見煜王?”
“請恕彼岸不能繼續領命?”
“你是擔心像今日之事再次發生?”
“今日之事確實有再發的可能,到時彼岸是否有命回來實在難料,再者彼岸便不知道接近煜王的真實目的,如果突發狀況,不知何以自保,出於安全考慮,彼岸實在難以擔當重任。”
彼岸這話說的意思就是說,想要我出任務,要麼派個我滿意的人,比如雪彤;要麼告訴我真實目的。
殿主統領陰陽殿數十載,手下陰陽師更是數以百眾,別說他像皇帝一樣能夠號令天下,但他卻像閻王一樣手握生殺大權,又豈能不明白彼岸這是在借題發揮,利用幽靈一事在向他談條件。
可這個任務非彼岸不可,他只能稍稍妥協。
“你的考慮確有道理,為了配合你更好的完成任務,眾陰陽師中你親自挑一人去配合你,本座也可告訴你接近煜王的目的。”
“如此,彼岸不敢不領命。”
雪彤聽說師父回來了,早在寢宮中擺好茶水糕點等候著,見師父一進門,便飛奔著過去拉著師父的手,像個快樂的小鳥兒一樣又崩又跳,“太好了,師父回來了。”
剛才還一臉鬱悶的彼岸看到笑靨如花的雪彤,便心情大好,將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發現她不但沒有像她擔心的那樣受傷受刑,而且小臉蛋越來越肥了,還透著紅潤的光澤,不禁連連點頭,想這雲實也確實是個值得託付之人,“不錯不錯,看來某人功不可沒。”
“師父,徒兒剛才聽雲大叔講,您在殿裡可威風了,將少司命治得服服帖帖的,真是太解氣了。”雪彤喜笑顏開,拉著彼岸來到茶幾前坐下。
彼岸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笑道:“我們現在寄人離下,要低調,低調。”
雪彤立即心領神會,附和道:“知道,要低調,低調。”
明明要低調的兩人卻又相視著大笑了起來。
笑過一陣後,雪彤將桌上的糕點盡數推到彼岸面前,“師父一定餓了,吃點點心吧!”
彼岸剛才在大殿上著實用了不少腦細胞,也確實需要補一補了,於是拿起一塊雪花糕慢慢地吃了起來,邊吃邊問,“你這幾天是怎麼度過的?”
她實在好奇,陰陽殿裡的吃食便不算太好,最好的也屬她手裡的糕點了,難道這糕點也養人?
“嗯……”雪彤想了想,將這幾天的經過都總結了一下,“這幾天徒兒大部分時間還是在寢宮裡老實待著,只是偶爾雲大叔會送點吃的過來,然後又怕徒兒閑著無聊,便跟徒兒講一些師父曾經的輝煌經歷。”
彼岸嘆了口氣,拿起一杯水清了清嗓子,“就這麼簡單,那你怎麼這麼……玉潤了?”
她本來想說一個“胖”字,但是這樣又實在太傷人心了,於是把胖換成了玉潤。
“有嗎?”雪彤捧著自己的臉,看來她明白這玉潤的意思,“許是因為高興,所以吃的多了些吧!以後徒兒會注意的。”
“別,看到你這樣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你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只管多吃一點,無傷大雅的。”彼岸莞爾而笑,說著又拿起一塊雪花糕遞到雪彤的面前,“以後呢,咱們有福有享,有難同當,有糕同吃。”
“呵呵……”雪彤大笑得像個長不大的孩子,拿起糕點便吃了起來,其實她惦記著這塊糕點已經很久了。
兩人又說笑逗樂了一陣後,門外來了一人。
雪彤以為雲大叔來了,興奮地轉過頭去,結果發現是一黑衣女人,她頓感失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