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寇就藏匿在獵鯊島不遠處的一個荒島上,一艘大船就停靠在荒島岸邊,大船上的骷髏膏藥旗依舊耀武揚威的在中國的領域上飄舞,彷彿在向中國人示威一樣,囂張的不可一世!
船的甲板上站著一個白衣人,這人就拄著柺杖站在血紅的骷髏旗下面,正在發號命令。
最令人驚異的是,這海盜頭子一條腿已經齊膝而斷,雙手拄著柺杖,但卻站的穩如泰山一般,雖然斷了一條腿,但在搖擺不定的船上卻猶如常人一樣。
這白衣海盜頭子並不太高,也就只有四尺來高,典型的一個侏儒,但滿臉卻是殺氣,一張老氣橫秋的臉上,刀痕縱橫交替,三角眼中閃現著兇殘的光,雪白而鋒利的牙齒就猶如大白鯊的利齒一般,彷彿隨時擇人而噬,這人正是人送外號大白鯊的武田安佩!
武田安佩正在用手摸著臉上的刀痕,他的腳下正跪著那個唯一活著回來的忍者。
武田安佩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冷冷的道:“你起來吧!來人,開船!去獵鯊島,跟遊樂天拼了!”
那忍者驚道:“父親!萬萬不可!孩兒偷偷的觀看過,遊樂天又有了幫手,那個幫手十分厲害,而且還有一個人連動手都沒有動,可是咱們派去的忍者打出的暗器,那人竟然可以在漫天暗器中來去自如,在暗器的夾縫中閃過,快的猶如流星閃電,並且還拉著一個人,雖然那人沒有動手,但我看得出,那人的武功恐怕是最高的,咱們還是從長計議才對。”
那忍者正是武田的兒子武田裕仁,而被他親手殺了的忍者正是他的堂兄武田一郎,步天涯猜的不錯,那跪倒在獵鯊島上學狗爬出去的忍者,果然跟大白鯊有淵源。
武田安佩臉上的肌肉抽動,忽然揚手就給了那忍者兩個響亮的嘴巴,怒吼道:“懦夫!難道這仇不報了不成?你大伯就死在遊樂天之手!我的一條腿就是拜遊樂天所賜!難道就這麼算了?今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武田裕仁趕忙道:“慢!孩兒不是貪生怕死,父親,孩兒倒有一計,現在去只有打草驚蛇,遊樂天功夫極高,又有幫手,咱們沒有勝算,可是一個人總有疏忽的時候,咱們不如等明日清晨天還沒亮時再出其不意殺他個措手不及,一個人最疏忽的時候不是晚上,而是快天亮的時候,這時候他還沒睡醒,又跟朋友喝了酒,做夢也想不到咱們去而複返,更做夢也想不到咱們並不是什麼三更去襲擊,而是快天亮的時候動手,支那人喜歡三更突然襲擊,咱們偏偏不這麼做,叫他們防備一晚上,等快天亮了到了最疲倦,最疏於防備的時候,咱們再動手,其實人最疏忽的時候卻是睡的最熟,卻沒有睡醒的時候,父親到那時出擊,一定能殺了遊樂天,豈不比現在硬拼要好的多嗎?”
武田安佩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連連道:“西,西,我兒果然足智多謀,就這麼辦!”
他想了一會,忽然道:“不好!萬一遊樂天追上來怎麼辦?”
武田裕仁冷笑道:“父親放心,遊樂天的船在東岸,而我是駕船在西岸走的,而且孩兒來的時候檢視過,遊樂天根本沒追我,他們支那人講究的是窮寇莫追,再說這裡荒島眾多,天也快黑了,他沒有緊緊追我下來,若是盲目的尋找是不好找的,咱們可以把船藏好,他往哪裡去找?再說,他來了更好,咱們就來個以逸待勞,他就只有兩個幫手,咱們又怕什麼?”
武田安佩點頭道:“不錯,來人,紮營休息!四更起身出發!”
海盜船停靠在岸邊,但船上的海盜卻依舊嚴陣以待,絲毫沒有鬆懈。
武田就坐在船頭,望著那漸漸西下的殘陽,忽然之間竟有一種悽涼的感覺湧上了心頭。
夕陽西下明日依舊東升,可是人呢?人生命只有一次,人若是隨著夕陽而去,是否還會有來生?
但他卻忘不了仇恨,日本人的本性也絕不會因為生命的美好而放棄侵略,因為日本人也就好似他們的國花櫻花一樣,花雖然美,但卻不會美的長久,他們寧願選擇短暫而瘋狂的綻放,因為這個世界本就是瘋狂而殘酷的世界,而他們就是世界上最瘋狂最殘忍的生命之一。
安佩卻不知道,他的生命很快的也會隨著夕陽而消失,永遠的消失在這世界上。
這就是每一個侵略者的下場,侵略者的下場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死。
日本人也是一樣,最終也會因為侵略和狼子野心而葬送了自己的生命,而令自己的民族毀滅,雖然侵略有時候取得短暫的勝利,像櫻花那樣曾有過瘋狂的綻放,但總有一天,也會凋零而毀滅。
因為黑暗永遠戰勝不了光明,邪惡永遠戰勝不了正義,殘忍和野心永遠戰勝不了愛心和仁義,這就是侵略者失敗的原因,也是唯一的答案。
夕陽的餘暉斜斜的照射在霧氣朦朧的海面上,泛起粼粼的金光,很快又要黃昏了,這美好的一天很快又要逝去,永遠不可追回。
正因為時光不能倒流,所以過去的才會美好的令人懷念。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為什麼美好的光景總是不長久?
“大白鯊”武田英佩也喜歡欣賞夕陽的悽美,因為他覺得自己的生命也就和這夕陽一樣。
“大白鯊”雖然外號叫做大白鯊,其實卻是一個四尺多高的侏儒,他的兒子也並不高,只比他高一尺而已。
“大白鯊”雖然個子不高,但野心卻不小,心卻一點也不比真正的大白鯊魚的兇殘遜色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