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欣賞大白鯊,他認為大白鯊是大海裡的霸主,無論是兇殘還是野心,均跟他們日本人相似,所以,他喜歡大白鯊的兇殘和威猛。
“大白鯊”就這麼坐在船頭,坐在一張太師椅上,默默的望著漸漸消失在海面上的那一抹殘陽。
大海中又起霧了,每到黃昏時,總是會起霧,不過,霧並不濃。
夕陽就透過淡淡的薄霧發出悽美的光,這種景色更讓人心中有一種說不出悽美心碎和無限留戀的感覺。
正當他欣賞夕陽悽美的落寞時,忽然大海中響起了悠揚的笛聲,笛聲就在霧氣氤氳的大海中飄飄蕩蕩。
笛聲引起了船上五十多名海盜的警惕,也打斷了“大白鯊”的沉思。
忽然有人用手指著夕陽下的海平面大叫道:“有人!快看,有人!”
他說的是東洋話,只有日本人聽得懂,“大白鯊”是日本人,船上的海盜和忍者也是日本人,當然他們聽得懂。
果不其然,金色的夕陽下,碧藍的海平面上出現了兩個黑點,漸漸的黑點越來越近,而笛聲也越來越嘹亮,漸漸的,已經能看清來人的輪廓了。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步天涯和遊樂天,正是二人騎著海豚從夕陽西下的海面而來。
兩只海豚遊的並不快,可也不慢,二人穩坐在海豚上,邊欣賞大海中的美景,也慢慢的喝著酒,吹笛子的人正是遊樂天。
遊樂天跟步天涯一樣,永遠做不出暗算偷襲的卑鄙之事,尤其是對卑鄙的小人,他們更不會做出這種事。
遊樂天吹笛子,一個是他喜歡這種灑脫飄逸的感覺,再一個就是給日本海盜送個信,叫海盜們做好死的準備。
海豚雖然沒有疾馳,但也比船快的多了,雖然魯盾駕船緊趕,但依舊被遠遠的甩在了後面。
“大白鯊”臉色變了,一會慘白,一會鐵青,一會憤怒,一會又有點驚恐。
而所有的海盜也看的清清楚楚,一個個也吃驚非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所有人都看清了,來的兩個人一沒有駕船,二也沒有用木排,竟然是乘大魚而來,這如何不令人吃驚!
“大白鯊”站了起來,一揮手冷冷的道:“做好準備,野田君,你的,率十個弟兄下海出其不意攻他們個措手不及!”
他下了令,但卻沒有忍者動,忍者一個個面面相覷,那個叫野田的小頭目終於大著膽子說話了,他囁嚅道:“小人……覺得,覺得咱們還是不要下海的好,那……那只是白白犧牲,只是那幾條鯊魚,我們……我們也無法應付……更何況還有遊樂天二人……”
他雖然看到了遊樂天和步天涯騎的是魚,但卻沒看清是什麼魚,只看到青色的大魚,誤把海豚當成了鯊魚了。
“大白鯊”大怒,走上前來,噼噼啪啪就是四個耳光,怒道:“懦夫!一個個都是懦夫!鯊魚有什麼可怕的?這是命令!”
他一句話,嚇得十幾個忍者跪倒在地,一個個道:“我等願為武士道精神獻身!並不是懦夫!不過,白白的犧牲真的不值,我們水性再好,也不是鯊魚的對手,請船主開恩,我等願意在陸地上死戰!”
他們寧願死在人的手裡,也不想死在魚的肚子裡,那種情景一想就令人膽怯恐懼。
“大白鯊”的兒子小白鯊武田裕仁也說話了,他道:“父親,弟兄們說得對,人跟魚鬥實在是白白犧牲,不如咱們上岸跟他們死戰。”
“大白鯊”沉思片刻,下令道:“也好,野田,我命你帶領十名忍者埋伏在船上,用暗器射殺他們。”
那叫野田的道:“嗨!”
“大白鯊”道:“其餘的弟兄跟我上岸埋伏!”
剩餘的海盜一個個紛紛往岸上湧去,一個個埋伏在了岸邊的叢林中。
眼看著就要接近海盜船了,遊樂天不再吹笛,把笛子插入了腰中,厲聲喝道:“日本狗,出來受死!”
船上沒有聲音,靜悄悄的好似船上的人都死光了一般。
步天涯也扯出了騰蛟劍,望了望遊樂天,輕聲道:“大哥,小心暗器。”
遊樂天點頭道:“咱們上船。”
二人說著,一拍海豚的頭,海豚就已經明白了主人的意思,一個個均游到了船邊。
遊樂天和步天涯借力沖天而起,就躍上了大船。
與此同時,就聽忍者一聲厲喝道:“殺!”
緊接著,甲板上,船艙中,木板後,早就湧出十一名忍者,二人還沒等躍上船,身子還在半空,暗器就如暴雨一般的射了過來!
飛刀,袖箭,喪門釘,毒蒺藜,忍者飛鏢,十一名忍者打出不同的暗器,但相同的是,這些暗器均是打向兩個人,那就是步天涯和遊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