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上帶著他溫暖的體溫,顏君立刻暖了起來。他走到顏君面前,看到她一隻腳腫的像個饅頭,臉色又沉了幾分。
“上來。”他背對著顏君蹲下身子。
剛才還在眼眶裡的淚頓時就爆發了,顏君委屈地像個10歲的小女孩一樣嚎啕大哭,斷斷續續地說,“哥……你來……了……”
顏玉看她哭的止不住,質問她的話嚥了回去,坐在她旁邊把她按到懷裡,低聲地哄她。
“沒事……好了,找到你了。”
顏君哭的不成人樣,一抽一抽地說,“我手……機……沒……沒電……了……腳也……也扭了……嗚……”
“我們先去醫院,好不好?給你做了你最喜歡吃的哥斯拉卷,等回去都是你的。不哭了,再哭我會心疼。”顏玉擦去她的淚水,又心疼地吻了吻她的額頭,抱著顏君總算是擼順了毛,這才背起她走向車庫。
顏君抱著他的脖子,還在不斷地抽噎,她把頭靠在他肩膀上,有種令人心安的氣息。
顏君總算止住了抽噎,有點不好意思自己剛才的行為,“顏玉,找我是不是費了很大勁啊?”
“嗯。”顏玉淡淡地應了一聲。
其實他剛才著急的要死,手機沒人接,他只好打電話到她公司,問了沒有結果,又開車在她上下班的路上兜了兩圈,想著她也許回了家才又趕回來,把車停好向樓上走去,這才看到了她。
他的背寬厚溫暖,顏君把頭埋在他脖頸間,悶悶地喊他。
“哥?”
“嗯。”
“哥?”
“嗯?”
隔了一會兒她又喊,他依舊有耐心,“怎麼了?”
顏君嘴角不自主的上揚,“沒什麼。”
“下來上車。”顏玉對她說。
顏君撒嬌耍賴,貪戀他的溫度不肯下來。
“聽話,你的腳傷要趕緊處理才行。”
顏君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下來。到了醫院拍了片確定沒有大礙之後,拿了鎮痛消腫的藥酒才回到家裡。
一路上顏君在副駕上笑的傻兮兮,顏玉忍不住敲她,“遇到什麼好事了,傻笑。”
顏君沒有像往常一樣懟回去,而是嘿嘿笑個不停,“這不是遇到你了嘛。”
奇怪,明明她這一天黴運連連,現在腳部還傳來隱隱的痛感,可是她現在就是想笑。
到了家,顏玉把涼了的飯菜熱了一通,顏君餓狼撲食似的把碗都吃了個底朝天,又舒舒服服地洗了澡,戰鬥力立即回升到百分之兩百。
顏君在沙發上抱著電腦忙忙碌碌,顏玉收拾好了一切便坐到她旁邊。
顏君主動地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顏玉看起來沒什麼反應的樣子,只拿過來她手邊厚厚的一沓資料翻了翻說,“這裡還有這裡,需要有比較精準的資料。還有,預算書是給管理層看的,資料要簡明,文字要直白簡單,不能羅列術語。”
顏君受到點撥,大悟地點了點頭。其實王荔做的預算分析最大的缺點就是不清晰,術語很多並且資料雜亂,即使是她也看的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