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蘅蕪面無表情地說,“每一次當我動了殺心,我就告訴自己,這樣你是解脫了,那我呢,我殺了你,恐怕後半生也不會好過。所以我告訴我自己放過你,看到你生不如死的樣子,那可比殺了你要快活得多。”
看到車毓修眼裡的痛苦,阮蘅蕪想得意的笑一笑,然而竟然笑的像哭。
良久的沉默。
“這次我來找你,是為了顏君”,阮蘅蕪開門見山,“我們的糾葛日後再談。”
聽到顏君兩個字,車毓修立即皺起了眉頭。
“怎麼?”,阮蘅蕪看到他的表情。
“小君出什麼事了?”
“之前顏玉和霍嫵大婚,小君受到刺激從敬家出走,之後就沒有了訊息。想必你也知道,她和她哥的關系。她現在被顏玉囚禁在離c市不遠的一個小島上,正要想法設法的逃出去。她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希望你能幫她。”
車毓修皺緊了眉頭,“那……敬敏……”
“敬敏?你想說為什麼沒有找敬敏來幫忙?當初敬敏和小君的訂婚就是一個騙局,在她入了局以後,你以為她還會相信敬敏嗎?”
“什麼騙局?”
“你不知道?”,阮蘅蕪略帶驚訝,“敬敏和她定下承諾,說只要和他訂婚,就能取消她哥和霍嫵的婚事。”
車毓修不可置信地搖搖頭,末了瞭然,“只有顏君才會這麼天真。”
阮蘅蕪道,“敬敏從小在小君身邊形如她的二哥,說到底他不過是枚棋子,他也不願欺騙她。”
車毓修眸子一動,“你是說,是他在操縱著一切?”
“已經是前一輩的恩怨,我可沒有那麼清楚。不過,事已至此,說再多不如行動。”
車毓修嘆息,“這麼多年,父親還是那麼執著狂熱。”
阮蘅蕪看了他一眼,“敬家的男人,是不是都是遺傳自敬老爺?真不知道是做了什麼孽,一個兩個的如痴如狂。”
車毓修自嘲笑笑,“說來,最苦的是我的母親。”
“小君就在島上等著你,話我已經傳到了,你要動作就快些。”
阮蘅蕪欲要離開,被車毓修叫住,“如果這一次我死了,是不是你的仇恨也可以消除了?”
阮蘅蕪腳步停滯下來。
他知道這一次兇多吉少,甚至有死的可能。
“是我小看了你,敬大少。”
車毓修無力一笑,“你走吧。”
阮蘅蕪離開。原來他早就知道這一次並非全是為了顏君,這其中也有她的一份心思,她的仇恨不過是被藏了起來,比起其他人,她更希望他能在這次行動中被殺。她也料定了他不會拒絕幫這個忙。
每個人都在自己的故事裡掙紮,人心讓世間剪不斷理還亂的恩怨更加好惡難分。
作者有話要說:
快到要矛盾爆發的時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