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君捂住心髒。
今天敬家都空蕩蕩的,晚飯時間顏君逮到一個機會問傭人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傭人支支吾吾的道,敬老和敬敏都去參加婚禮了。
參加婚禮?
顏君慢慢的想,慢慢的開啟電視。這幾天阮蘅蕪都不許她看電視,手機也被收起來,說是讓她安心靜養。
果然,傭人神色慌亂的關掉電視。
“顏小姐,不要為難我啊。”
顏君不顧阻攔開啟電視,轉了幾個臺,不出意外都打著一句刺眼的新聞標題:<101nove.市世紀婚禮,君安傳媒總裁抱得美人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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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的教堂裡到處都是粉藍色夢幻的氣球,每一個位置上都放著y≈h的新婚賀卡和伴手禮,來賓香車寶馬,等待著新婚儀式的正式開始。
第一排的位置坐了衛姜和顏東江,另一邊則是霍嫵的父母。
“哎?小君呢?小君怎麼沒來?”
早有熟識的人過來打招呼,而顏玉回答道,小君不巧生病了,還在休養,只能錯過她哥哥的婚禮了。
自從那天顏君在家裡暈倒之後,她就被顏玉安排在敬家休養,其間衛姜和顏父都很擔心,衛姜心疼的差點沒日沒夜在床邊照看她,可是顏玉和霍嫵的婚期在即,顏君這邊也慢慢痊癒,只能先顧一邊了。
婚禮隨著美麗的新娘被父親牽進教堂開始了,身著一身白西裝的顏玉宛如神邸般俊美,面帶笑意的望向紅毯那邊緩緩步來的新娘。
所有的來賓都不得不贊嘆這一對神仙眷侶,同樣是年輕有為,男帥女靚,交換戒指的時候電視直播給這對新人一個特寫,男人的眸裡溢位萬千柔情,女人的神情既嬌羞又甜蜜,任何人看了都會由衷地祝福這兩個沉浸在愛河中的人。
司機瞄了一眼坐在副駕駛上的顏君,“顏小姐,您還沒痊癒,就這樣匆忙趕過去您的身體恐怕吃不消啊。”
他沒有得到任何回複,而事實上顏君一路上就像個單薄的紙片人一樣,不說話不動作,神色沉靜的像潭秋水。
這種安靜是很不尋常的。
就在剛才,顏君不顧傭人的阻攔,以死相逼讓司機帶她去婚禮現場。
激烈之間還打碎了敬家擺放在客廳的一隻青花瓷甕。
可是她上車以後卻不吵不鬧,安靜的一反常態。
<101nove.市舉辦的,所以顏君在車上呆了4個小時才趕到現場。已經帶有涼意的初秋的夜風親吻著她□□的小腿,她卻像是什麼都感覺不到一般,徑直走向那個教堂。
裡面只有清掃的阿姨,教堂裡還殘留著香水的甜蜜氣息。
顏君走到一個位置上坐定,盯著教堂上方那些浪漫的氣球。
清潔阿姨看到這個舉止奇怪的女孩,關心的詢問,“沒事吧?小姑娘。”
那麼漂亮的一個女孩,此刻像是被抽去了靈魂一樣——她只能想到這句話形容眼前的人。
顏君在座椅上縮成一團,單薄的衣服罩在她身上,就像一頭獨自舐舔傷口的小獸。
不知過了多久,教堂門口現出一個高高大大的身形來,步履緩緩地來到顏君身旁。
手剛剛碰到她單薄的衣衫便能感到她灼熱的體溫,他把西裝外套脫下來,把小人的手腳都團在帶著溫暖的外套裡,一把抱起她。
顏君臉色猶如一張白紙,似乎是感受到了來自他胸膛的溫暖,自動的在他懷裡調整了一下,貼的他更緊了。
顏玉淩亂的黑發之下,一雙近乎絕望的漆黑眼眸有了幾分波動。
“哥,別走……”
手揪住他的領帶,長長的眼睫像蟬翼一般抖動。
顏玉慢慢俯下去,給她一個安撫的輕吻。
無限黑色的夜裡,似乎永遠都走不到頭的路,因為這一瞬間,有了燦爛的光芒。
作者有話要說:
顏妹受苦的日子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