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阿白和你長得有些像嗎?”燕喃也是在剛才,元崢說起阿白的時候,她一面看元崢的臉,一面想著阿白的模樣,才發現這個問題。
難怪她最開始見到阿白就覺得他有幾分熟悉感,原來是和元崢的五官頗有些相象,“尤其是眼睛和鼻子,都是鳳眼,鼻子又高又直。”
燕喃一面說,一面伸手在元崢臉龐上摩挲過。
元崢一想,還真是,以前沒覺得,畢竟阿白和他八竿子打不著關係,並且兩人氣質迥異。
燕喃一提,他倒是越來越覺得阿白的五官、身形都和他頗為接近。
隨即又想到元四爺本是靖南王府之後,而阿白出身西川,和靖南相鄰,下意識將二人聯絡起來。
元崢微怔,模樣相似,是巧合還是有什麼關係?
“怎麼了?”燕喃將他發呆,伸手在他臉頰輕輕一搓,湊到他跟前笑道:“不會我提他你又吃醋了吧?”
她不說還好,說到吃醋,元崢想起上次和她吐露的心聲,微赧,那是他生平僅有的會對其他男子生出醋意的時候。
見燕喃近在咫尺的笑顏如花,櫻唇嫣紅,二話不說伸手捧住她臉頰,越過束腰案几俯身就在她唇上霸道輕咬一口。
“唔。”燕喃抗議,調戲不成反被親,氣鼓鼓嘟著嘴。
元崢揚眉一笑,剛要收回身,見她嘟起的嘴唇瑩潤欲滴,又俯身啄上一口,暗啞著嗓音道:“除了正經說事的時候,不許再提其他人。”
燕喃白了他一眼,“這不正是在正經說事,誰不正經了。”
元崢乾脆起身坐到她身畔來,將她摟在懷裡圈住,方滿意道:“你表情不正經。”
燕喃氣結,“怎麼不正經了?”
“勾引我了。”
“我哪有……”
話音未落,唇又被堵住。
二人就這麼半正經半不正經地議事議到半夜,將幾日後要做的安排都細細捋了一遍,元崢方回了府。
第二日,元崢巡察完衛所,晌午趁空去了趟忠親王府。
八月將近,炎夏差不多已偃旗息鼓。
忠親王在荷塘邊的水榭中坐著聽曲兒,塘中荷葉已枯,半卷半黃,耷在如明鏡的水面上,饒是園內景緻仍是青翠葳蕤,平白添了幾分蕭瑟。
元崢由人領著進來見了禮,見蕭齊仍是端坐在忠親王身畔,恭敬著向蕭齊也見過禮。
忠親王笑呵呵示意他落座。
“劉渭可還好?”忠親王面前擺著幾個青皮核桃,笑著放下手頭一個開了半皮的,看著元崢道。
元崢微微欠身,他見劉渭是事先與忠親王報備過的,只說去安撫安撫劉大人情緒。
忠親王自然是以為他是作為勝利者去示威的。
“劉大人看起來受了些刺激,精神不是很好。”元崢微笑著道:“不過小的勸說之後,他已平靜了許多。既然會與北蠻人勾結,想來也早該想到這一步了。”
忠親王呵呵一笑,彷彿他與劉渭沒仇一般,“我交代下去了,讓牢頭給他伺候得舒服一些。”
他說著話題一轉,“可見到俞弈了?和劉渭關在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