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元崢笑著拉著她手放唇邊一碰,“他們不怕人來劫,而是怕人不來。我今日借劉渭之口放話說林九淵一定會來。唐侯知道後,想來是寧可信其有,鐵定會走尋常的路線以便林九淵不會摸錯地方,然後以重兵佈下天羅地網。”
“嗯。”燕喃對他的佈置有信心,在西羌時,淵哥哥是曾經以三十人的小隊伍就攻破西羌靈州城外駐守了兩百人堡壘的人。
她點點頭,“我讓青衫給被關在唐侯府的春柳姐送去了訊息,讓她先別露了破綻,等到那日,春妮先隨我出城,青衫會去偷偷帶春柳姐到城外與我們會合。”
“青衫和我沒跟著你時,你要小心。”元崢仍是不放心燕喃,尤其是金煥仍在旁虎視眈眈,“鍾永和元府的人是第一波劫法場的主力,金豆則會代替我出城……”
他盤算著道:“這樣吧,我到之前,先讓阿白做你車伕。”
他說著取出從玉饌閣帶的食盒來,“今日試探過他。我去見劉渭時特意帶著他,他對我的行動完全沒有好奇心,根本連多問或者是悄悄偷看都沒有,至少說明他對於我們接下來的行動不會有干預。
“在我們離開玉饌閣後,也趁機讓金豆搜查過他的房間,包括你說的那竹竿,都沒什麼異常。還有,這是我故意讓他獨自去取的魚糕,且說明是給你帶的,看他會不會動手腳,但是也很正常。”
元崢說著,小心翼翼從食盒的側旁取下一根細細的,完全不易被人覺察的頭髮絲兒來。
若阿白開啟過這食盒,髮絲兒會斷,而現在是完好無損。
他若是苗疆人,或者對寶藏和聖女有覬覦之心,完全可以利用這次機會來給燕喃下蠱,但是沒有,至少說明此人在做事手段上不是陰邪之輩。
其實在此前,元崢已隱約試探過他許多次,都是讓他一點一點參與更多他們的行動,比如說對付劉渭的這件事,從阿白的表現來看,從不會添亂,更不會拖後腿,反而是在不少地方都出了力,實在難以讓人想象他對他們有什麼惡意。
“所以這次。”元崢總結道:“咱們正好缺人手,讓阿白跟著你,就算他真是苗疆的人,處於保護聖女的目的,也定會保護好你。”
燕喃則不答話,看了看裡頭粉白相間的魚糕,又想到阿白,抬頭盯著元崢的臉看了又看。
“怎麼了?”元崢伸手摸摸自己鼻子,看燕喃睜大眼的好奇樣兒,笑道:“還沒看慣這張臉嗎?”
“淵哥哥。”燕喃正色道:“若金豆代替你出城,那人家見你身邊沒有那個形影不離的招風耳,怕是會生疑。我倒是有個辦法。”
元崢明白她的意思,可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忠親王會在那日將他先派出城去,明擺著是讓他離開劫法場這個漩渦,定會確認他是真的離開開封城。
可他不可能真的不管俞弈而離開,唯一的辦法就是由人假扮元崢出城。
“什麼辦法?”元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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