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信寫在信封內裡?如此隱秘,分明是有貓膩。
永寧帝懶得翻著信封看,直接將信封撕開,眼光一掃,登時血往頭上湧!
那信上大概意思為,多謝大人信報結盟一事,他們定會提前趕到衡水,與大人的人裡應外合,滅了元四。
內容頗有些含糊不清,但落款卻明明白白,先用漢字寫了“哲布蒙特爾”幾個字,再蓋了兩個印章,一個是北蠻官印,一個是北蠻文字所寫的蠻文名字!
永寧帝雖沒在北蠻呆多久,但哲布是耶律齊親信,他也見過若許多北蠻官印,這印章真真切切,乃哲布的官印與私章,定然錯不了!
永寧帝氣到極致,順手從龍案上拿起一方金彩鏤雕筆筒就朝劉渭擲了過去。
劉渭不敢避讓,被那筆筒砸中額旁,登時血流滿面,模樣甚是悽慘。
他顧不得那許多,只好奇永寧帝究竟看見了什麼這麼氣憤!
顧不得傷口,跪著往前挪,一面流淚道:“陛下!臣不知何處惹惱陛下……”
他一張口,永寧帝就將那信扔到他面前,惡狠狠道:“真以為手法秘一些就不會被人知道?枉朕疼了你這麼多年!這個你怎麼解釋?”
劉渭忙顫著手撿起那被撕開的信封,一看之下愣住,氣得渾身直哆嗦,“這……這不是老臣的!這是栽贓!”
永寧帝一聲冷哼,不搭理劉渭,對身旁宦官道:“去吧鴻臚寺卿請來。”
立即有人出殿而去。
劉渭只覺給他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急得鬍子全立起來,“陛下!若這真是北蠻人給臣的密信,那臣又怎會不燒燬而留存在書房呢?這分明是有人想離間臣與陛下您的君臣之情,這是栽贓陷害啊陛下!”
永寧帝正在氣頭上,但聽了劉渭這話,心裡又鬆動了幾分,劉渭所言,也不無道理,這密信的真偽,也還得查證一番。
看著劉渭臉上血淚橫流,平日的威風全不見了,嘆一口氣,揮揮手,“叫太醫來。”
劉渭眼看脖子懸在刀口又收了回來,心裡長吐一口氣,但官家也沒說就信了自己,心仍是吊在半空,冥思苦想如何才能洗清自己嫌疑。
這邊正鬧騰,外頭通傳,忠親王面聖來了。
劉渭好不容易鬆快一些的臉色“噌”又全白了。
忠親王進殿見了禮,看看殿中狼狽一片,已猜出了個大概,笑眯眯掃了劉渭一眼,淡淡道:“劉大人也在。”
也不多說,徑直讓人將從衛所查抄出來的各種賬本賬冊呈了上去。
再對永寧帝道:“西三廂衛所兵籍上載一百二十二人,今日點兵只點出四十六人。差了,八十四人。”
永寧帝早料到會是這個樣子,只沒想到吃空餉數額竟然如此之大,竟然佔到兵籍冊子的一半人!
不過他今日的怒氣全耗在了劉渭與北蠻人相勾結上,聞言只咬牙閉眼緩緩點點頭,默默將這個訊息在肚子裡消化。
而忠親王卻朝劉渭那邊一轉頭,“敢問劉大人,這點兵點出來了三個不同的數,不知西三廂衛所裡頭究竟有多少可用的禁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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