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二人迅速從後門出去,青衫和金豆跟在後頭,他幾人繞到偏殿後,青衫和金豆各守一邊,元崢則摟著燕喃飛簷上了寶頂,輕悄悄落在屋脊旁,靠著高脊坐下。
燕喃一眼看到側殿旁邊好幾道人影忙著將什麼東西從側殿旁的耳房小門送進去,而壽陽帶的人都被阻在側殿院外。
“這是?”燕喃愈加驚訝。
“是火油,讓她先受受火困之苦。”元崢低聲道:“順道引來熄火隊,一會兒火起之後,你回方才那廂房去,青衫和金豆晚些會送你離開,我還要去熄火隊的營房找些東西。”
燕喃明白這是順便要給劉渭做局了,點點頭,“那你小心些,不會就這麼把壽陽燒死了吧?”
“不會。”元崢輕輕拿起面前最後一片瓦,貼近燕喃耳邊道:“前頭的宦官和宮女會很快過來,她想死都死不了,慢慢來。”
壽陽將符紙放往香火盆中,那紙碰火即成灰,黑屑無風而飛,飄騰上半空,果真似幽魂。
渾然不知從耳房門後,有火油緩緩滲出來。
壽陽喃喃:“生死有命,你們命數就該如此,怨不得我。既然都已經死了,趕緊去投胎,還能重新做人,纏著我有什麼用……”
“你還不知悔改嗎?”
忽一道冰冷的聲音像從九天之外傳來,驚得壽陽猛地抬起頭。
那聲音,有些像元四,又有些像林九淵,低沉冷硬似鐵,可他只是說一句話,便讓她貪戀得幾乎可以捨去一切。
這世間唯一能讓她在意的,也不過是這人而已。
“九淵?”壽陽環顧四周,空蕩蕩的,哪兒有人影?
她想起方才那道姑的話,難道這就是她心生的幻境?
壽陽轉著頭,拼命想找到那聲音所在,頭髮因沒了髮簪而披散下來,狀若瘋癲,顫著聲道:“林九淵,元四,你就是林九淵,我知道是你!你我有婚約在先,你不可反悔,不可背信棄義!你出來,我不怪你,只要你好好和我在一起,我不殺燕子!”
“婚約?我死也不會認那婚約!我如今是悔,只悔那日你在林府中時,沒先一箭了結了你!你手上沾滿我林府人的鮮血,你以為我是因為婚約回來的?我只不過想親手取你性命才回來的!”
“不!”壽陽眼淚迸出來,捧著頭大喊:“就算我不派人去,你以為你林府人會活下來嗎?你以為林燕子會活下來嗎?他們照樣會被斬草除根!”
“呵。”那聲音輕笑,“對,就算你不動手,你的父皇也是我林家所有人的仇人,有什麼區別?”
“不是的!”壽陽站起身,衝到那金身塑像後,仍然是空無一人,她瘋了一般對著空曠的大殿狂喊:“我父皇也是被逼的!真正要你性命的是北蠻人!太子都已經準備登基了,我們都以為父皇回不來了!誰知北蠻人又答應給了幽州和你的性命便放了他,以你為條件並不是我父皇提出來的!設局的肯定另有其人,調兵的是劉渭!都不關我父皇的事!”
屋頂上的元崢和燕喃對視一眼,沒想到從壽陽口中得到這樣的訊息,皆有些異色,調兵的是劉渭他們知道,那設局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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