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尊上搖搖頭,“桑族並無傳下那人隻言片語,但我聖女定與那人關係密切,否則,也不會為了守護他的東西,而不惜以血肉之身許下三百年輪迴的咒誓。”
她說著從窗畔走了過來,再撩起素衣裙角,安然在蒲團上落座。
“所以,你們什麼時候能把聖女交給我?”對面的人對桑族的歷史並不感興趣,開門見山問。
“等你拿到燕子令的時候。若要得寶,九燕與聖女,缺一不可。”尊上端了茶盞,眼內浮現一絲笑意,往那人面前一遞:“以茶代酒,祝君早日功成。”
那人抿過茶,笑得有幾分無奈,“難道尊上不遠千里來開封,只是為了看我得燕子令的?”
他加重了“看”字的語氣。
“昨日不是幫過你們了嗎?”尊上嗓音偏啞,加上語氣冷淡,說話自然有股威壓,“出了意外,誰也不想。”
那人笑了笑道:“無妨,一路不通還有他路,只要咱們攜手,路多得很。”
尊上抬眼警惕地看著他:“我們的交易,似乎不包括寶藏以外的東西吧?”
那人點點頭,表示知道她的意思,他還想要他們其他的幫忙,只怕要多加價碼。
和東遼人做交易就是這點好,明碼標價,有一說一,但也是這點不好,交易外的東西,酬勞外的事情,人家是一點兒也不會去出力的。
那人笑得更加和善,“當然,不過我拿不到燕子令,你們也空有聖女不是?這不僅僅是大梁這天下姓什麼的事兒。眼下的局面,忠親王有八成贏面。
“誰能想到,十幾年前那個斷腿落魄王爺也會有今日呢?”他說著一攤手,“我也只能承認以前押錯寶,如今來看,將來他不但有天下,還有燕子令,又有聖女,你我再不快些動手,怕是來不及了!”
尊上蹙著眉,推了推髮間玉釵,緩緩閉眼再睜開,“你們想如何?”
……
尊上從閣樓內出來,微垂著頭,心思沉沉。
當下的局面不可說好,也不可說不好。
她之前的幾步棋算是都失敗了,圖鷹這個被他寄予厚望的弟子,也終究還是沒能撐到最後。
好就好在,她還有足夠的棋子和後著。
正想著,只聽耳內傳來一聲佛號。
“南無阿彌陀佛!”
尊上抬頭,守在外頭的灰衣小僧已不在,反而是個大耳朵白鬍子老僧迎風而立,對著她合十做禮。
“你來啦?”老僧笑得慈祥,目光和煦。
尊上渾身汗毛都立起來,“你是誰?”
這人認識她嗎?
老僧不回答,只定定看著她,似無比熟悉。
那灰衣小僧這才從樓後繞過來,見二人對視,過來拉開老僧,又對尊上持禮解釋道:“這是小僧師叔祖,他見誰都這樣,施主請莫見怪。”
尊上一頭冷汗,緩緩吐出一口氣,抬步往前走去,只聽身後傳來一陣唱謁:“了達於無明,知彼如空華,即能免流轉,又如夢中人,醒時不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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