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不必知道。”元崢看著他,“只要將軍借我幾樣物即可。”
“什麼物?”
“將印與畫押,關防輿圖,還有你。”
“哈哈!”哲布譏笑,“你當我是什麼?”
元崢似早料到他有如此反應,淡淡道:“當將軍是聰明人。你若死了,你的將印與畫押也無用,你若肯合作,元某保證你能安穩回到北蠻。
“聽你說話,對我漢學頗有研究,想來知道有個詞兒叫先禮後兵。
“我該說的道理說盡,將軍若是還不肯合作,只好給將軍上菜了。”
馮蕭抬手一拍,外頭陸續進來幾人,開了刑房艙門,取出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上什麼菜?”哲布有點懵,怎麼說著說著就上菜?
“將軍難道沒聽說過我大梁刑房有十二道菜?譬如仙人橋、譬如醉骨、譬如老虎肉。”元崢微微一笑,抬腳往外走,“將軍若是不想吃了,叫我就是,自古以來,還從未有人將這十二道菜吃完過。”
哲布看著眼前一堆東西,有些明白過來,額上開始冒汗。
馮蕭待元崢出去,方陰森森看著哲布,抖著鬍鬚道:“先給將軍報菜名……”
不過一刻鐘的功夫,馮蕭出來喊喝茶的元崢,“成了,這小子也不過如此,聽完菜名就尿了一褲襠,嘗過兩道就受不了了。”
元崢看了看牆角滴漏,“比我想象的快,這人在北蠻軍中也有些名氣,能這麼快開口,想來耶律敢也有功勞。”
提到耶律敢這個名字,元崢眼中厲色一閃而過,跨進牢內去。
耶律敢便是當初在飲馬河圍剿林家軍的劊子手,殘暴弒殺,如今北蠻內亂也由他而起,希望他不要那麼快被東遼滅乾淨,將來,總有一日他會再親自領兵打回去。
金豆還以為今日能休息,一大早就被鍾永給叫起來,說四爺吩咐了,讓他今日繼續下操去。
金豆昨夜的酒還沒醒呢,蔫兒巴巴地來到校場,跟著訓了幾圈下來才精神一些。
歇息時,熊猛拽著他蹲樹蔭下擠眉弄眼,“哎,那小白臉沒來練練?聽說他被城主大人選中當女婿呢!”
金豆聽他問阿白,揉揉耳朵,“練啥呀,他除了輕功啥都不會,二百斤的石都舉不起來。選中是選中了,不過他沒答應。”
熊猛和幾個兵丁都譁然,“真沒答應?”
“這怕不是個傻子吧?”
“馮家吶,聽說人家府上丫鬟都是穿金戴銀的!”
金豆眼一斜,“給人當上門女婿有啥好的,銀子要那麼多幹啥,頓頓切點兒醃肉,炒個花生米,再燙上一壺酒,日子就齊活了!
“選上我也不能應啊,我們老金家就我一根獨苗,我還得自個兒成家立戶呢。”
熊猛搗金豆一拳,“你小子,還選你,想得倒挺美的,昨兒個剛抱個小美人兒,還吃著碗裡的想著鍋裡的。”
金豆要反應半拍才醒悟過來他說的是春妮。
春妮?
對哦,他抱了春妮……
昨日他只想著怎麼將人救下來再護住,接住春妮的剎那隻覺死沉死沉的,跟抱根柴火棍沒啥區別。
這會兒被熊猛一提,心頭有些熱,是哦,他還是第一回這麼……那啥的抱女人,好像挺軟的,特別軟……
金豆吞了吞口水,腦中小柔巧笑倩兮的模樣漸漸被春妮嬌羞的模樣取代。
元崢和馮蕭與完全屈服下來的哲布商議了半日,方從刑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