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四爺放心了嗎?”文準也看穿了元崢的顧慮,臉上罕見地露出一絲笑意來,伸出一隻手:“咱們先聯手把作弊的給撂倒?”
元崢坦然與他探手一握,“好。”
文準收回手,立即掏出一方白手帕仔細擦了擦。
元崢多看他一眼,見他手帕白似雪,一絲褶皺也無,擦拭完畢,又小心翼翼疊成豆腐塊一樣收起來。
許是發覺了元崢的目光,文準淡淡解釋,“習慣了,沒有別的意思,和旁人接觸後,手會生汗。”
元崢笑笑,能得到文準的解釋已是不容易,“無妨。”
“喲!”忽聽見一聲驚喊,“還以為這榕樹下頭誰人在私會呢,沒想到是你倆!”
正是說曹操曹操到,相闊海笑著從長廊另一端走過來,身後還跟了兩個人。
相闊海走到文準身旁,探頭往他食盒中看去,得意道:“怎麼?文三爺沒用膳?心情不好?”
他這話頗有種勝利者的姿態,元崢立時敏銳地把握到,朝廷的風向變了!
也許是他對忠親王的那番話起了作用,至少從相闊海的反應來看,他所在的河西房如今是重中之重,且他在裡頭是要堪大用的!
將受重用,無非是帶兵。
也就是說,朝廷極有可能接受了他對忠親王的建議,一方面和東遼議和,一方面暗度陳倉攻西羌!
劉渭把相闊海分到河西房,是定了讓他統兵出征的意思!
文準皺皺眉,不回答,迅速退開一步離相闊海遠些,又撣撣衫腳,一副高冷的樣子。
元崢失笑,他現在總算明白了,文準並不是性子疏離。
他不喜和人接觸,只是怕髒。
他淺笑接上話,“相兄看起來心情極好,莫非河西房有什麼好事?”
文準冷哼,“撿回一條胳膊,當然心情好。”
相闊海橫肉臉登時陰晴不定起來,對他來說,元崢那日不是給他臺階下,而是直接炫技,雖沒要他胳膊,卻狠狠刮下了他一層臉皮!
他兩手大肉拳頭捏起來,瞪了元崢一眼,“河西路平安穩定,這便是好事,元四爺還是多操心操心你們北面的事兒吧。”
說完帶著後頭兩個跟班,橫身穿過文準和元崢中間,威風凜凜往前走去。
待他走遠,文準冷冷道:“看到沒有,示威呢!”
元崢心頭盤算得更遠,此人驕橫、無知,除了一身蠻力,恐怕最得劉渭看中的,就是會聽話會拍馬這一特質。
讓這樣的人帶兵打西羌,是浪費兵力馬力財力!
文準經過元崢身邊,往回走去,“我先回了,明日再說,咱們先各自蒐羅證據。”
“你的食盒?”元崢喊住他。
“那蠻牛碰過的,我不要了。”文準頭也不回地離開。
元崢搖搖頭,低頭看了看那食盒,紅木雕玉瓶牡丹的,精美華貴,說不要就不要了,可惜。
他嘆息一聲,端著自己的空食盆,繞過膳食房後頭一片林子往北面房那邊走。
烈日當頭,一路樹影叢叢,只有知了拖著嗓子唱著,再無其他動靜。
忽林外傳來一聲孩童的喜聲,“抓住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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