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夷山頂霞染半坡紅葉,人寥寥,夏闌珊,乘風邀月飲。
文瀛湖畔梨落一池白雪,風渺渺,沒春心,落雨踏花行。
可怕,不但對上了這上聯,元崢給出的一句對子,頭字連起來,正是:文、風、沒、落!
你罵我武人下乘,我回你文風沒落。
這還不算絕對?!
滿廳鴉雀無聲,說對得好也不是,對得不好也不是,個個都黑著臉尷尬到極點。
一個小個子少年想叫好,剛有動作,就被他身旁一個貌似兄長的人一巴掌往後腦勺拍去。
小個子委屈地捂著頭,瞪眼看過去。
“罵你呢!”他兄長小聲嘀咕。
可不,元崢這一句,算是把在座文人都給罵了進去。
俞二臉色青白青白的,他死也沒想到,那個腦袋裡全是草,滿肚子沒點兒料的元四,不但看出了他的意圖,還用對子反將他一軍!
元崢看著滿廳個個神色飄忽的人,心頭暗歎,這些人為了花天酒地而要功名利祿,要功名利祿是為了更好的花天酒地,何曾真正有個讀聖賢書思天下安的?
他輕蔑的目光掃過眾人,看著俞二淡淡道:“我也送各位一副對子:遇冷雨,錦繡文章不如麻衣棉被;遭飢寒,珠璣字句難為糙谷粗米。詩才文才乃錦上添花,治世之才才是家國之基石,多有打擾,告辭。”
最後落到元峻身上,淡淡道:“二哥,走吧。”
說完轉身出門而去。
元峻忐忑站起身,卻知避不開,硬著頭皮跟在元崢身後來到外頭。
外頭棠姑神色怪異地看著元崢,見二人出來,忙又迎上去。
“找一間僻靜的房間。”元崢隨手遞二兩銀子過去。
棠姑眼睛一亮,笑著應聲往前領路。
元峻則盯著元崢的遞過去的銀子,臉色沉沉。
棠姑親自領著元崢來到最西邊一間三面環水的小廳堂中。
元崢打量一番,回頭朝金豆使了個眼色,再對棠姑道:“多謝,不必上酒,來一壺清茶,也不必叫人伺候。”
棠姑何等有眼色,知道這兄弟二人有私密話兒要說,笑著躬身退下,招呼著門口兩個婢女也一併退開。
元峻強作正常地撿了靠水的一張椅子坐下,看著元崢笑笑,“沒想到四弟文采斐然。”
元崢小心翼翼把半支的花窗放下一些,讓外頭徹底看不進來,淡淡道:“不過是些文字遊戲,但我有自知之明,我這水平只能勉強湊數,到底比不上你們。”
元峻馬屁拍到馬蹄子上,訕訕住了嘴,有些不自在地看向窗外。
元崢靜靜在他對面坐下,目光放在他臉上,“二哥不問我找你做什麼?”
元峻清咳一聲,勉強笑道:“早想問的,四弟如此大費周章,又神神秘秘的,究竟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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