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路打聽過去,還算順利。
酸棗莊並不難找,就在官道旁不遠的山坳裡。
也不知春柳如今是否到了開封,那些人究竟帶走她想做什麼?
燕喃倚著布匹堆,透過車窗看著外頭一排排挺拔楊樹出神。
“你見到那位朋友的妹妹有什麼打算?”元崢開口。
燕喃嘆一口氣,“春柳姐託付了我,我定要去看看。她妹子是個啞巴,如今過得好不好,她一定很擔心。”
她果斷道:“若她過得好,我便替春柳給她留下些銀子,若過得不好,就帶她去開封。”
“還回俞府嗎?”
“俞府嘛。”燕喃托腮,一時難以解釋,乾脆道:“裡頭有壞人,我不想再回去。”
在俞府內宅做丫鬟,做起事情來還是多有不便。
若是有那種能自由在外行走,還能打探到各方訊息的差事兒,倒是挺適合她。
到時候還得靠這位四爺!
元崢見她捧臉噘嘴,明明是個男兒模樣,卻一副嬌憨女兒神態,又直言“壞人”,似三五歲孩童天真語氣,實在忍不住,“嗤”一聲輕笑。
糟了!燕喃流汗,她本來是想用扮無辜可憐這招的,忘記此時的模樣實在不適合!
一眼看見元崢鳳眸微彎,眉眼間冷意驟散,直如晴空豔陽般燦爛,呆了呆。
這四爺笑起來,還真好看。
車廂內氣氛正奇怪。
馬車緩了下來,前頭金豆的聲音響起:“老大爺,請問酸棗莊張家怎麼走?”
春柳本姓張。
張家是酸棗莊的望族,半個村裡人都姓張。
按說在這樣的地方打聽一個小啞巴很很容易,可在金豆問起有個小啞巴之後,那位老大爺卻連連擺手稱不知道。
又遇見一個農婦,同樣稱不知道。
馬車又駛了一段路,燕喃見路旁一個農夫,親自下馬問去。
“大伯,請問這裡可是酸棗莊?”
農夫從地裡直起腰來,扶了扶斗笠,點點頭。
燕喃脆生生繼續問道:“有個姓張的小啞巴,叫張春妮的,您知道嗎?”
農夫黑紅的臉色變了變,搖搖頭,“不知道。”
說完又埋頭鋤地。
燕喃不死心,捏了幾枚銅板,走過去,遞到農夫跟前。
“大伯,她姐姐託我找她,麻煩您仔細想想。”
農夫一見銅板,心裡盪漾。
燕喃見他模樣,伸手便把銅板塞到他手裡。
“只要您告訴我,我還有酬謝。”
農夫手心握著銅板發燙,轉頭看了看四下無人,埋下斗笠低聲道:“小啞巴養在村長家的,你問他們去吧。村東頭那口井旁邊的院子就是。可別說是我說的。”
燕喃鬆一口氣,總算打聽出下落了。
她點點頭,又塞了幾個銅板給農夫,回頭踩著田埂,沉下臉往山腳下一片村舍走去。
村人這麼膽戰心驚,春妮必定是出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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