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喃警惕地看看四周,沒有異常,她輕輕抬腳走了進去。
少年一身黑衣,沒戴面巾,臉色比那日更白,平靜靠在牆角,抬起眼看向燕喃,長睫在眼下掃出陰影,美得不像人。
“是你殺的?”燕喃問得沒頭沒腦。
少年卻聽懂了,“嗯。”
並不否認。
燕喃走得近了,見他左手捂著胸口,血汩汩從手指間冒出來。
“呀!”燕喃低呼一聲,“你受傷了?”
“舊傷裂了。”少年答得平靜。
燕喃轉身,“我去買些草藥回來。”
“不能去。”少年低聲道:“路上灑了血跡,他們知道我受了傷,會派人盯著藥鋪。”
燕喃豁然回身,“那這裡不安全了!”
少年搖頭,語聲沉穩,面上沒有半分狼狽,“我運功止血,繞了一圈才到這兒來,他們應該找不到。”
燕喃惻隱,可見這少年現下已是強弩之末,連運功止血都沒用了。
她咬著唇,這人對淵哥哥一片衷心,又救過她一次,她怎麼也得幫幫他。
她忽然想起化妝包。
裡頭的東西是她小助理整理放進去的,看看有沒有什麼止血治傷的藥物。
她掏出來拉開拉鍊,就著月光翻動著裡頭的各種小瓶罐。
“找到了!”她翻出一瓶雲南白藥藥粉,小助理還真是貼心。
少年訝異地看著她手頭的東西,“這是什麼?”
那樣的布袋子,他從未見過,特別是布袋子上頭的機關,怎麼手劃過就開了?
燕喃沒法解釋,“是草藥粉,可以止血的。”
她半蹲到少年身邊,示意少年解開衣裳,又怕他行動不便,自然而然道:“要我幫你脫嗎?”
話一出口,便後悔了。
畢竟在那個風氣開放的時代生活了二十多年,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規矩,她都得時刻提點自己才能想起來。
雖然大梁朝男女大防不嚴,但男女若有了肌膚之親,締結婚約便是鐵板釘釘的事了。
這般豪放提出要幫陌生男子脫衣服的,怕她還是第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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