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真人大可放心,弟子絕無半點虛言。”
周子黔朝梁詢的方向道了一句,隨後看向蕭行禮,陳訴道:“祝師姐或是太過擔心杜師妹,操之過急,說話便衝了一些,冒犯了故去的姜真人,殿下未曾開口說過一句不是,突然聽得此言,一時沒忍住,祝師姐便因此受了一點皮外傷。”
他簡潔的道出了當日的情形,語氣甚是委婉,“說來不過一些小衝突而已,算不上什麼大事,侯師兄問的若是此事,便該是如此了。”
他舉止大方,坦蕩非常,聽著在場人都愣了一下。
經這麼一說……好像確實算不上什麼事,何以鬧到執法堂,硬給人不瑤殿下頭上按個殘害同門的罪名?
若是如此,這梁真人未免也太過了,不過這麼一件小事,張口就要把人關無痕崖五十年。
梁詢臉色說不出的難看,“即便此事如你所說,菲雪遭此傷害,責任也在君不瑤。”
君不瑤聞言驚了一下,頗有些不可思議的看了眼梁詢,臉上少見的出現了吃屎的表情……我?!
去你家小可愛的,什麼狗屎!
他這虎狼之詞一經說出,就連淡定非常,一直冷靜處理此事的侯以貞,眼皮都跳了一下。
見梁詢這個樣子,周子黔好像透過他,看到了當初的應星客棧的杜菲雪,兩道身影,完全吻合。
原本被通知來執法堂,周子黔在路上稍微問了一下引路的弟子,一聽聞有梁詢和君不瑤,心裡就已經清楚今天到底是為了什麼事。
說真的,他的內心是極其拒絕的,理智來說,這兩頭他都不想得罪。
梁詢這人委實不算個大度,甚至可以說極其小氣的人,周子黔也算是有幾分看透他的為人的。
心知今天要是得罪了他,日後不知會惹來多少麻煩。
明明知道是這樣,可侯以貞的話問出來的那一刻,若是不坦誠交代,他自己都覺得心虧。
當日之事,祝曉燕態度極其不好,可以說極其惡劣,可君不瑤也不是個好東西,兩人的那點恩怨,不是就現場解決了,誰也賴不著誰。
所以周子黔也沒偏袒誰,就如實相告。
可梁詢將杜菲雪出事這鍋要扣到君不瑤頭上……便是一向理智到極點的他,都有些忍不住有種想為君不瑤說兩句的衝動了。
因為他時刻都忘不了,在應星客棧,他是怎麼勸杜菲雪這個姑奶奶,她又是怎麼不聽,整天出去回來還得在他面前耀武揚威一番,天知道,那些天他被氣的有多嘔血。
一輩子的心理陰影,反正他現在看到女人下意識的反應就是頭疼。
所以不等侯以貞再問,周子黔便已經組織好語言開口了,“當日魔教在星辰京都組織了一場鴻門宴,因是長公主邀約,四大宗門弟子皆到場赴宴,不想是魔教事先計劃好的一切。”
“魔教九將到場了三位,三位分神強者,兩位元嬰修士,我等本在劫難逃,所幸不殿下擊殺了一位魔將,千墜殿下被逼自爆金丹,同樣擊殺一名。”
“雖說最後僅存一位魔將,可分神修士,我等皆身受重傷,不論如何,也不是對手。”
“還是多虧了不瑤殿下引走了最後一位分神強者,我等才能因此得救,殿下也因此身受重傷,昏迷了好些時日。”
周子黔道出了月夜樓一事,“事後我與眾位師兄妹尋了一處客棧養傷,歷練任務只能淺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