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先前與蕭行禮的一番談話,君不瑤還是給他面子的,乖巧的坐在位置,沒去反駁他。
她與周子黔也是有幾分交情的。
要不說沒做足準備的情況下坑人是漏洞百出呢!瞅瞅自己,哪回要做什麼之前,不事先謀算謀算呢?
坐在椅子上,若無其事的瞥了眼杜菲雪,君不瑤的眼裡劃過一抹笑意,她太操之過急了,又或者說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以為憑她和她師尊,就可以在這玄臨一手遮天。
這鬧劇也差不多是該結束了吧?
一聽蕭行禮這話,杜菲雪的臉色一下就變的有些不自然了。
其他弟子還好說,可週子黔,可不是個睜眼說瞎話的人。
不去看梁詢的臉色,君不瑤開口道:“周子黔周師弟在場,他可為我作證。”
周子黔這人雖然表面上風光無限,可一對上杜菲雪這等人,骨子裡刻著自卑,畢露無疑,雖然君不瑤與他們接觸不多。
可就根據當日在莊園所見的情形,她就已經將周子黔的無奈之處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他為人也算正派,在這種情形下,他會為難,但絕對不可能站在梁詢等人一邊的,身為北境七子之一,這點骨氣,絕對是有的。
更別提從前自己曾助過他,雖不算什麼天大的恩情,但也是有幾分情面在的吧?
侯以貞喚了位紫衣弟子上前,讓他請周子黔到執法堂一趟。
隨著那位弟子的離開,氣氛又從新歸於寂靜。
掃視著場中人各異的神色,君不瑤削蔥根般的手指,在椅子的扶手上輕輕的點了點,眼眸微低,臉上帶有幾分笑意。
看了半天君不瑤與杜菲雪師徒二人的爭論,羅羽琦心中難受非常,自己的事也不知等到何時才會有個結論。
梁詢越咄咄逼人,越是厲害,羅羽琦的心裡就越惶恐,好像把她的心扔入油鍋裡慢慢煎熬一般。
等了有一盞茶的功夫,那位紫衣弟子便帶著周子黔進入了執法堂。
眾人的視線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周子黔目不斜視,上前朝蕭行禮俯首作了個輯。
收到自家師尊的眼神,侯以貞看向了下方的周子黔,沒有廢話,單刀直入,“周師弟,今日喚你來執法堂不為其他。”
“當日應星之行,杜師妹與兩位女弟子遇難,現下杜師妹指責殿下見死不救,因此才遭遇了這一切,梁真人要為弟子討個公道,殿下與杜菲雪各執一詞。”
他語速不快,一字一句說的很是清晰,很快就將請周子黔來的目的,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聽聞周師弟當日同樣在場,還請周師弟仔細說說,這殿下可有如杜師妹所說的那般,見死不救,殘害同門?”
雖同為北境七子,可侯以貞的地位確高過周子黔許多,這說來周子黔的天賦也極為出眾,難得一見的天才弟子,同無極的慕長錦年齡相近,也同樣金丹後期修為。
當年他是透過宗門向凡間招收弟子時,入的玄臨,聽說他當時不過十歲之齡,平日裡在外門做一些劈柴挑水的活計,後來隨著時間推移,在他十五六歲之時,修為漸長,又透過外門大比進入了內門。
從當時招收弟子時,周子黔被分入外門,這一點當中,便不難得知,他的靈根天賦並不突出,後來便是在外門弟子選拔中脫穎而出,也不可能運氣那麼好,隨隨便便就拜個分神合體的修士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