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無論如何,也不能磨滅無極等人對阿瑤的恩情,以她對阿瑤的瞭解,她現在定在千方百計的想著償還人家才是。
還人情……突然想到這個點,顧捻笑的心裡就是一突,突然間生出了個荒唐的想法。
……
君不瑤突然的翻臉無情,也有些震到了無極眾人。
“沒良心!”尤其知曉沈清昀怎麼對待沈繁年的公孫楊,忍不住訓斥了一句,眼睛裡好像燃燒起了火焰,無比憤怒,白眼狼啊!白眼狼!
沈清昀清明的眸子裡眸光微微閃爍,心中生出了少許的悵然若失,這奇異的感覺讓他的眉頭微微蹙起,有些不適,又有些新奇,不禁放下了剛剛舉起的茶杯。
君不瑤不過百歲便突破元嬰,天資出眾,定是心志堅韌之人。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觀望,對她的性子也算擁有了有些許瞭解,讓她無故的承認自己這個師尊,確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本不怪她,繁年她本是不願的,是他強迫服下的洗憶丹。
萬事萬物都有因果,先有了洗憶丹的因,才有了當下的果。
……
無憂閣中。
香爐中煙霧緩緩向上升騰,室內圍繞著一股淡淡的檀香。
鈺公子手持一把白色水墨樣式的摺扇,嘴角噙笑,慵懶的靠在了椅背之上,身著一身簡單白衫的他,美的不似真人,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狹長的眼眸中帶著幾分戲謔,就這麼注視著對面的陸東籬身上,還時不時的搖曳著手中的摺扇。
“你無故同正道天驕攪和在一起做什麼?”陸東籬微繃著臉,眸色暗沉,在鈺公子的口中得知顧捻笑一事,讓他感到有些不虞。
心裡更是對顧捻笑生出了幾分厭倦,換做其他男人,讓這麼一個出色的美人無時無刻不記掛著,應當高興才對,可從鈺公子的嘴裡聽到,除了生出些許羞惱,陸東籬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瞧著他眼裡蓋不住的羞惱,鈺公子眼裡興味正濃,“天驕怎麼了,同她們飲酒聊天,很是有趣,這不就夠了。”
“是嗎?”陸東籬微不可見的冷笑了一聲,對他的鬼話確是半分也不信。
鈺公子自然沒有錯過他眼裡那一閃而過的譏諷,竟也不生氣,低低的笑了一聲,抬頭對上了他的眼睛,“怎麼,你不信我?”
那副笑眯眯的樣子看的陸東籬心裡一陣惱火,生平最討厭與他這種人打交道,心裡膈應的慌,這老狐狸到底打的什麼主意,陸東籬不由暗罵了句。
他著一身黑色衣袍,頭上戴著束髮嵌寶紫金冠,俊美剛毅的面容如往常一般冰冷,長身玉立,精神耿耿,風姿冰冷,周身常年圍繞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與溫潤魅惑的鈺公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兩人雖是同道中人,可陸東籬對鈺公子這人一向吃不準,向來忌憚。
“天驕雖天資出眾,非等閒之輩,可如今也不過元嬰之境,還不值得鈺公子針對吧?”陸東籬瞥了眼笑的同狐狸一般無二的鈺公子,一陣無語。
“閣主莫不是擔憂上你那位小殿下了?”鈺公子合上了扇子,挑了挑他那秀長的眉毛。
陸東籬輕飄飄的斜了他一眼,薄唇微揚,“擔憂?說什麼笑話,鈺公子若是感興趣,儘管去殺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