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醒來的時候,覺得有些頭疼。
或許是因為和帝羲實在喝了太多的酒吧。
他沒有睜眼,而是揉了揉自己發酸的太陽穴後,手臂很自然的向身旁搭了過去。
他本以為會攬到昭華,誰曾想卻撲了個空?
這才猛然睜眼,發現自己並未在少君府,而是回到了自己所居的月神殿。
這是酒喝太多糊塗了?自己根本就沒有印象他是怎麼回來的。
搖搖晃晃的起了身,想倒一盞清水喝下清醒清醒,觸碰茶盞的動靜驚動了門外守著的族眾,他們很快便湧入其內,見到望舒醒過身來後皆欣喜不已,“尊上,您可算醒來了!”
“大驚小怪些什麼?”望舒看著門外蒙蒙亮的天,只當自己是喝醉睡了一宿,“本尊是怎麼回來的?”
“您前日倒在了南境入口處,是巡邏的妖兵發現了您,將您帶了回來。您已經整整昏睡兩日了。”
“噗!”望舒將口中含著的水噴了出來,“你說什麼?兩日?完了完了......”
他慌忙將衣服胡亂穿在身上,急著去狐族找昭華。
自己那有孕的媳婦兩日沒見到自己,還不得扒了他的皮?
那些妖兵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見望舒急著要出門竟然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他們一路跟在望舒身後,一路解釋道:“尊上還是快些去入口處看看吧,自您回來後,如今南境四面八方都籠罩十分詭異的靈力屏障。那屏障咱們無論用什麼法子都破不開,估計是狐族的計謀,事到如今,恐怕只有您有辦法。”
直到望舒到了南境的入口處見到了那淡青色的靈力屏障後,才知道妖兵他們所言何意。
這靈力屏障看起來薄薄一層,但卻堅韌無比,與從前的神魔之隙相比也是伯仲之間。
莫不是自己那日喝多酒說錯了什麼得罪了岳父大人的話?才會讓他重新在南境設下屏障來阻攔月神族的自由出入?
無論如何,自己總得見回了狐族,跟昭華和帝羲解釋之後才能化解誤會。
望舒聚力凝神,一掌擊打在靈力屏障上。
這一擊他使用的力道不小,但是卻對屏障沒有造成絲毫的損傷。
他便又接連出手了幾次,結果還是如出一轍。
在這之間,他也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異樣。
他的靈力似乎被某種神秘的力量牽制封印住,無法全數使出。
他現在實力,至多隻有從前的三成不到。
他本想強行衝破自己的穴道,來解開那股未知力量對自己的束縛。但無論他如何努力,結果都是一樣。
他的力量無法恢復,也就沒辦法擊碎這一處靈力屏障,更遑論出去?
也就在此時,他才開始察覺出事情的蹊蹺。
即便自己喝多了酒,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不得體的事惹了帝羲不豫,但看在昭華的面子上,帝羲也不會將事情做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