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入宮便日日陪伴在元慕身邊的那三名嬪妃莫名其妙的隨嘉妃一併失蹤了。
比起嘉妃和元盼的消失,那三人的不知所蹤才更令元慕心焦難耐。
棠惢添在那三個替身蘿蔔上面的香粉已經令元慕痴迷,他一日聞不見那味道,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他在朝陽宮裡發了狂,將東西砸碎了一地,喬海進去勸他,更被他一個香爐砸在腦袋上給轟了出來。
無奈之下,喬海只能去尋了宋昭。
宋昭聽聞後佯裝有氣,說道:“他不是日日都要旁人陪在身邊嗎?這會子動怒了就該尋誰寬慰尋誰寬慰去,來尋本宮做什麼?”
“貴妃娘娘您是不知道,嘉妃和那三名新入宮的嬪妃,一夜之間都人間蒸發了。”
“哦?有這樣的事?”宋昭嘆道:“怪不得今日晨起請安的時候,那三人不來是常事了,連嘉妃也沒來。這幾個大活人能跑到哪兒去?難不成還能是變成蝴蝶飛走了?”
“不單是嘉妃娘娘不見了,連大皇子也跟著一併沒了蹤影。恪敏大人舉家臨陣脫逃,想來是使法子將嘉妃娘娘帶出宮去,和大皇子一併逃了。”
宋昭聽後不免唏噓,“接二連三出了這樣的事,對皇上的打擊一定不小吧?皇上如何?”
喬海委屈地指著自己額角還在滲血的傷口,“這便是被皇上動怒打的,奴才伺候皇上這麼久,還從未見過皇上這般惱怒的時候。”
“棠惢,你取了藥箱出來給喬公公包紮一下,傷口總這樣流血怎麼成?”她安慰喬海,“你也別急,等傷口包紮好了,本宮自然會同你去朝陽宮見皇上。”
來到朝陽宮時,還未進寢宮的門,就已經聽見了元慕在裡面發出歇斯底里的狂怒聲。
宋昭沉吸一口氣,吩咐宮人們都在外面候著,她自己隻身一人入內。
“滾出去,都給朕滾出去!”
元慕隨手舉起一玉器便要向門口投擲,但眼角餘光瞥見來人是宋昭,強壓著自己的怒火將玉器丟在了地上。
“你怎麼來了?”
“皇上,您何苦這般為難自己?”
宋昭快步走上前,捧起元慕不知為何被利器割傷的手,急得紅了眼,“這樣深的口子流了好多血,皇上快別動,讓太醫來給您包紮一下吧......”
“不必!”元慕將手從宋昭手掌中抽離了出來,“你生產的日子就快到了,不安心養胎,來朕的朝陽宮做什麼?”
宋昭低聲啜泣道:“原來如今臣妾來皇上的朝陽宮,也成了臣妾的罪過了嗎?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臣妾和皇上之間變得如此疏離?是因為那次選秀?是因為臣妾阻著皇上納更多的妃子?還是因為什麼?”
元慕不語,但眼角眉梢流露的怒意已然是回答了宋昭的問題。
宋昭坐在黃梨木蝠紋椅上,不時以絹拭淚,“臣妾不想讓那些有異心的女子接近皇上,臣妾做錯了嗎?且看皇上自己選的那幾名后妃,不都是跑都跑溜得溜,最終留在皇上身邊的,還是從前的貼心人。皇上只貪圖她們新鮮,自她們入宮後,便甚少來看臣妾。臣妾這腹中不知懷的是誰的孩子,若是皇上這般不待見臣妾不稀罕臣妾腹中龍胎,那還不如賜臣妾隨爹爹一同去了,如此也給皇上省心了。”
見宋昭哭個不停,元慕這才靜下心來,肯去哄一鬨她。
他將手搭在宋昭的肩膀上,用力穩住她顫抖的肩峰,“朕知道,你心裡有委屈。這些日子也確實是朕薄待了你。你說得對,朕當珍惜眼前人,為了那些棄朕而去之人,朕實在不該動怒,傷人傷己。”
“皇上~~~”宋昭伏在元慕懷中,哭得更兇,“臣妾知道,如今大元正在面臨著從未有過的兇險事。皇上放心,臣妾會一直陪在您身邊的。”
在她的身上,元慕聞到了那股熟悉的香味。
那股足以讓他燃起男性所有慾望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