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波小火箭雨沒有針對人而射,卻是對準了旁邊的樹枝與枯草。
這裡是本草部落前線偵察隊在黎明之前佈置的陷阱,裡面還埋著幾十個半開封的酒罈。酒罈用十字陣排列著,一橫特別長,在中間與兩頭的酒罈上,還掛有幾小袋用米碾制的粉塵。
帶火的弩箭穿過枯枝,射入酒罈,即使沒有射入的火箭也點著了擺放的枯草樹幹。
很多人不都知道,其實雪天也很容易起火的。因為雪天的水不易汽化,空氣比較乾燥,只要達到了起火條件,不僅會發生火災,在一定的條件下還會爆炸。
枝葉淺雪掩埋的酒罈著火,上面的粉塵受熱,要麼酒精燃燒炸壇,要麼米粉膨脹爆炸。一時間,陶瓷瓦壇的碎片炸裂,爆飛傷人。帶著酒水的火濺到一部分人的身上,不少人遭受大火的洗禮。
火,從此處為中心,隨著北風而飄,將周圍枯黃的樹木與落葉點燃,火勢一發不可收拾,將湖人部落的部隊一分之二。
如果不是火,融化了周圍的雪,讓地面潮溼了一些,也許火勢會更大。但潮溼燃燒不完全,讓火煙更濃密,產生了大量的一氧化碳與二氧化碳,不少士兵被嗆死。
在火勢大起之前,那疑似天蠍座計程車兵帶著胡巖退回了後面的部隊,雖然被隔離了與前面部隊的聯絡,但好在有驚無險。
前面的部隊由霍花壽帶領著,他們無法向後,為了遠離火勢,只能向前衝。
無奈,前面全是陷阱。
腳下是坑,有刺。頭上,有尖竹匣。前方與側方,有弩箭。
前衝計程車兵,只見眼前飛來十支帶石刺的長竹,便有十列人被串成了人肉串。雖然有幾根長竹偏了,沒刺中那麼多的身軀,但一次飛竹就已經幾十人傷亡。
還有一些直接掉落陷阱被木刺扎死扎傷,這還不是最大的傷害。
最嚴重的傷害來自草部落特戰隊與敢死隊組成一百多人的隊伍射出的弩箭!又快又準,在火海前一堆堆人,中箭倒下。
霍花壽帶領前面上千人,頑強地衝擊前方,只將這支特戰了逼退二十米,便全軍覆沒!
他也在不甘中,被射成了馬蜂窩。
大火燒山,三天三夜不滅,方圓三公里的山林都被燒沒了。
雙方的部隊都退回了營中,湖人部落還搬遷了十五公里。
“可惡,該死的本草部落,卑鄙至極!竟敢如此對待本少,等大長老帶兵與我們會合,我定要他們屍骨無存!”胡巖在營帳中咬牙切齒地說道。
“大公子,霍長老他們真的沒了嗎?”賈歐巴不敢置信地問道。
他們來時氣勢如虹,勢在必得,誰料出師不利,還沒殺到人家的地頭,便不見一副帥,損失了九分之一的將士。
“這麼猛烈的山火以及本草部落設下的陰毒機關,還有一堆弓箭手在放箭,霍長老與一眾將士都身陷其中,除非神靈相助,不然,都已經不在了。要不是有士兵提醒本少,本少可能也回不來了。他們的箭射得太快太密了,太他奶奶的陰險了!”胡岩心有餘悸地說道。
“原來我們錯怪了二公子了。本草部落突然變得這麼毒辣,想要進攻他們的確不是件容易的事。我剛過來的時候,發現我們隊伍裡有許多盾牌,我還以為他們浪費人力、浪費物力呢。現在看來,他們製造盾牌,都是被本草部落的弓箭手逼出來的。可能是二公子見到攻城無果,報仇無望,才放縱自己、麻痺自己的吧!”賈歐巴說道。
“哼,二弟的錯,不在於久攻不下,而是他把祭司大人、三弟與沙長老等人被殺的訊息隱瞞了。”胡巖不爽地說著,他頓了頓,又跟其他部將說道:“去,把救我的那位士兵找過來,我要了解一些情況!”
不一會兒,那位性感計程車兵便被召喚了過來。
“坐吧,跟我們說說,你到這裡之後的情況。”胡巖對這士兵說道。
“好的,大公子。”
這士兵也不猶豫,將他所見所聞所知所猜一五一十娓娓道來。
讓胡巖他們知道了大石頭陣、萬箭齊發陣、火罈子陣,他們也想象不出這麼恢宏的戰法,聽到士兵的描述,心中暗驚,要是不知情況,貿然進攻,他們肯定會吃大虧。
本草部落完全是不講武德的打法,坑死人不償命的。
如果他們沒經歷過一場失敗,他們絕對會認為這士兵在吹牛。只是胡巖已親身體驗了一把狙擊與火攻戰術,這不由得他不信。如果貿然攻到本草城防裡,肯定會有更大場面,沙奎長老那麼神勇,有萬人莫敵的人屠稱號,還不是都折在本草部落的城裡。
“等大長老和詹大帥到來,我們再商量破解他們這些陰招的辦法吧。以大長老與詹大帥的作戰經驗,相信會有不錯的提議。我們只需等待一段時日便可。到時,本少非要本草部落的人暴屍荒野不可!”胡碩暫時也想不出其他應對方法,便如此說道。
人為的山林火災,已經過去了一週時間,山頭早被寒冬的風霜招呼涼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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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悄悄地來,誘拐著天上的小雪。花雪隨風不厭看,更多還肯失林巒。士人正在山頭外,一片飛來一片寒。
風蕭蕭,霧濛濛,雪濛濛,三米開外見不到物體。一大群人冒著寒風凍雪鬼鬼祟祟,卻有能力準確地摸到湖人部落的駐營地外頭。
湖人部落燒著堆堆木柴,士兵們都躲趕快來烤火,或者已經在烤火堆的帳篷裡睡著了。沒有人出來巡邏,即使是奴隸軍團,也都龜縮在營帳大棚內烤火。這種天氣出來巡邏,火把也會被雪淋滅,很容易凍僵的。如果迷了路,沒有及時走回來,還會失溫凍死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