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白寬宏大量,說:“也好,你們一家剛回來,旅途疲憊,這院子無人居住,你們再次暫住,三日後,再給我答覆即可。”
“狡詐。”韓文哼道。什麼暫住,這不是明擺著囚禁他們嘛。
轉念一想,這樣也不錯,省了你猜我猜的彎彎道道。不過,還是很生氣......
“你還好意思說我們累!”她伸出一根手指頭指向在場裡唯一坐著的女人,“你看看,人家的肚子大成球了還被你們綁著,有這樣對孕婦的嗎?太沒任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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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白和皇原兩張如玉的面上慢慢僵住,神色發青有些難堪。
孕婦小思想韓文投去感激的眼神,又理直氣壯地瞪向太子殿下們。
這些家國大義,天下萬民,以天下為重的大丈夫們可以野心勃勃,斷腸取捨,但在女人面前,永遠贏不了女人特有的小心眼。
二
韓家回白鸞的訊息壓得很緊,連宮裡的都沒幾個人知道。
韓文無心關注旁的事,一顆心全用在去不去閻羅島。荷花池的水快成了的她的澡堂,她也沒能冷靜下來做個決定。
第二日午時,她泡在池下冷靜大腦,突然聽到阿南喊自己。
“又怎麼了?”她從水裡冒出個頭,抬眼一看,岸上有兩人,阿南和花棲。
最不想見的人還是來了。
韓文好不容易靜下的心又煩悶上,游到岸邊,就著阿南的拉扶上岸。她一身溼透的衣服緊貼身子,髮絲在滴水,手腳也在滴水,臉上別水泡的發白;看著十分虛弱,彷彿一陣風就能倒。
花棲拿起石欄上的絨毛毯子披上她的肩,從頭到尾裹得密不透風。她這才正眼仔細打量眼前這位東宮太子妃,發現她瘦了不少,神色失了過去的光彩,想來瘟疫一事讓很多人操心,深愛君白的她怎能不心疼日夜忙碌的丈夫。
“你這次來是想替君白勸我答應幫忙嗎?”韓文語氣不善,故意譏諷。
“不,我是替我妹妹的孩子來的。”
這就有點意外了,她不是一心撲在男人身上麼。
韓文問:“你妹妹的孩子怎麼了?”
花棲眼中有悲色,傷心道:“曉兒一個多月前跟隨平王巡視邊境,不幸困於瘟疫突發的小城,雖然及時離開,但曉兒自回來後一直高燒不斷,近日嘔血不止,更是病重不醒,宮中太醫束手無措,近身伺候的宮女太監也染上病。現在,除了我和花錦,沒人肯去照顧他。”
“花錦不是被關進地牢,怎麼有放出來了?”
花棲說:“曉兒病重,皇上心痛,花錦又苦苦哀求要見孩子,所以就下旨放她出來。文文你放心,她知錯了,不會去做傷害別人的事情。”
韓文冷冷一哼:“我可不相信她知錯就改。”
“文文,答應我們。”花棲滿心酸楚,抖著手去拉她的衣角,哀求道:“這是我最後一次請求......求求你救救曉兒,我看著他長大,不想他這麼笑就走了啊。”
高高在上的太子妃第一次低下頭,流著淚,卑微地乞求一個人。
韓文無比冷漠,眼睛裡毫無感情可言,她的話語像冰錐狠狠地剖開太子妃的胸膛,扎進心口,“你看著他長大......我呢?小雪呢?我們一起長大,你違背了諾言,背棄了我們。當日段千言帶給小雪的傷害和羞辱,你可是親眼見到,你後悔自己當初的決定嗎?花錦設計害小雪,弄的我妹妹差點死在地宮!你那時候在幹什麼?為了你那不成器的妹妹向我求饒!花棲,人人都自私,但要知道,一己私慾也要衡量一下自己能不能承擔之後的後果才行!”
花棲淚流無聲,怔怔地望著韓文。有什麼重要的東西破碎了,回不來了,就好像此時伸出的手,明明緊緊握住眼前人,但距離卻越來越遠。
她知道,是她先丟下他們,親手把他們推到遠處。如今,她還能追上去,回到他們的身邊嗎?
昔日往事歷歷在目,眼前彷彿還是小雪穿著紅衣、戴著蓋頭慘遭段千言拋棄的畫面。韓文閉上眼,低沉道:“希望這是我最後一次對你生氣,你走吧,別出現在我眼前,也別出現在小雪面前......她萬一見到你想到之前的事,會不會打你一頓我可不敢保證。”
花棲最終失魂落魄地離去。
劉昌南從頭看到尾,直到人走遠才對韓文說:“你不用發這麼大的火,事情都過去了,她也很自責。”
“不讓她吃點苦頭永遠不長記性。”韓文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憤怒,“心腸軟,重感情,她早晚死在這六個字上面。。”
劉昌南嘆道:“感情用事未必是壞事,她一直如此,你還不瞭解她嗎?莫生氣,剛從水裡出來,回去吧,姐姐煎了藥,一直等著你喝。”
“我沒看見她人。”
“藥涼了,她去熱了。”
“......我能不喝嗎?”太苦了。
“你能不泡涼水洗澡嗎?”阿南機智的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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