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入虎口,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靈。連碧螺都向她道歉:對不起,當我睡死了......最後一絲希望沒了。
她一路掙扎到床上,被他狠狠壓著不能再掙扎。
無路可逃,她最後絕望的大喊:“救命!”無論是誰,只要能救她於水深火熱中,必然視為英雄,往後感恩戴德,想要什麼給什麼。
上天到底是憐憫人的,聽到她的祈禱。
然後,英雄一腳踢開大門闖進來——是大高個偉岸的身影降臨眼前。
“有外人啊?”小十鬆開她,衝大高個露出個閃閃發光的微笑,而後學她大喊:“烏月!”
下一秒,屋裡多了第四個人。
大高個說:“放了這個女人,她是我的對手。”
烏月說:“請出去,這裡是我們星月家的住所。”
小十撩撥她:“文兒,你來爬我的床,怎麼還帶一個過來?想三個人一起睡嘛?”
她被雷劈得外焦裡嫩,腦子裡某根弦崩了。什麼星月家!什麼西域神教!統統不重要了,她的韓家也不重要了。她發瘋地撲上他,利安達帶撓,想打死這個沒羞沒臊還十分不要臉的混蛋!
桌椅成了砸人的利器,紗帳雲簾成了抽人的鞭子,一切順手的東西都往他身上招呼,她不信教訓不了混蛋。
門外又云臺仙教的弟子路過,不幸瞥見裡頭糟糕的一幕。
半個時辰後掌門和縉雲仙人聞風而來,鬧成一團的她與他被迫分開。
......整件事情就是這樣子。
掌門人和藹可親的表情難能可貴的裂了一個口子,有些拘謹的說:“幾位遠道而來,相聚一堂即為源。不如看在老夫的薄面上,以和為貴?”
韓文用心思忖,覺得老頭子說的有理。今兒個出盡洋相,她和混蛋的樑子算是結下了,反正比武還有兩個多月點時間,不怕教訓不了他。衡量一下利弊,韓文進退有度地行了大禮,對老頭謙聲:“十分抱歉,晚輩失禮了。晚輩從沒見過大世面,一時魯莽與人起了衝突,望見諒。”
“無事,年輕人嘛,血氣方剛。我年輕時也有過年少衝動的幾次,不足掛齒,不足掛齒。”掌門人好像誤會了什麼,說的話讓在場的年輕人聽得一知半解。
韓文身心疲倦,不願再胡扯下去,拱手再道了兩聲歉後,理好衣服告辭了。
小十在本後情深萬重地叫了句:“文兒記得晚上過來陪我睡啊!”
韓文一個趔趄差點摔死在門檻上。
天殺的!跳進黃河洗不清了,她的清白從此隨風而去。
默唸幾百遍老祖宗的金玉良言——衝動是魔鬼。她精神強大到若無其事的頭也不回地走出大門......至少從背影來看是這樣沒錯。
大高個一直沒多說話,有人走了才發覺這裡沒自己什麼事,也沒對掌門前輩行禮,大搖大擺地經過他們身邊走出去,完全是我行我素的傲慢性子。
對於晚輩的不禮貌,掌門人毫不介意,平易近人的笑著對剩餘的人說:“兩位來之不易,這裡看來不得安寧,我再給你們安排另一處安靜的地方,你們搬過去吧。”
縉雲的眼眸閃了閃,原地不動,安分守己地做好背景布。
名為烏月的紅衣女人轉頭望向絕豔的男人,眼神似笑非笑,無聲地尋問他的意思。
他漆黑的眼瞳裡不帶任何色彩,隻眼角嘴角浮現一絲淺淺卻足以驚豔時光的笑意,彷彿門口有什麼珍貴的東西值得他留戀的看走神了。良久,他回予他們一個饒有興味的微笑,還說:“我喜歡這裡,換了地兒文兒就找不到我了,到時候誰來爬我的床啊?”
他的話太驚世駭俗,太耐人尋味,明明是暖味的話語,可叫人聽著覺得意味深長,一時竟無從辯駁。
掌門人張了幾次嘴,最後甩手嘆息:“算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他笑得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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