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好笑,我一直疏於對同門兄弟的管教,叫他被一個女人纏住。今天本想教他一起去前面看比武,但是如你們所見,我一來這,見到的正是這副場面。”紅衣女人很是抱歉的一笑,說罷走過去幾步,長袖嘩地一揮,也沒做什麼,只是廳內忽起大風,一瞬間吹開地上的二人,分開了他們。
“疼啊。”
“......下次動手能提前招呼一聲嘛?烏月?”
兩人各摔成四腳朝天,慘叫兩聲。
“不能。”紅衣女人冷冷道。
“真是不近人情。”男人隨手撩開面前長髮,露出一張美豔動人的臉孔,費力的爬起,他撣了撣衣服上的灰,撫平寬袖的褶皺,語氣甚是不悅道:“我好不容易讓她對我負責,你可倒好,竟讓人把仙教的掌門喊來,存心想壞我好事的吧?”
“弄錯了,不是我,是你們鬧得厲害了......”紅衣女人還想說什麼,但被人打斷。
另一個爬起來的女人氣哄哄地衝上去推了他一把,口不擇言的開罵:“你真不要臉!登徒子!流氓!無恥!下流.....”
幾乎是傾盡腹饢,搜腸刮肚地吐珠般說出所有難聽的詞。女人氣勢洶洶的模樣堪比縱橫罵場數十年的潑婦,讓人耳目一新。
縉雲仙人盯著她很久,思緒飛快運轉,終於想起來她是誰。“文小姐?”他遲疑的叫出來。
其他人偏過頭看向那個衣衫不整長髮邋遢的潑婦,齊聲疑道:“韓文?”
“沒錯,是我怎麼了?”她雙手叉腰,毫無形象地吼出來,比潑婦更潑辣。
“文兒,注意形象。”美豔的男人語重心長。
她又狠推他一把,兇道:“閉嘴!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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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犯賤很常見,男人犯賤......也是賤人了?
大家放在她身上的眼神變得怪異,也許在他們眼裡,她才是賤人。
她如何不知道自己此時何等的無禮粗鄙,說是丟人現眼也不為過;可沒辦法,只要碰見他,她總是失去理智丟了涵養,做起潑婦罵街的架勢,萬萬沒有韓家大小姐的淑雅樣子。
看著他,再看看四周,她心裡的火氣愈燒愈旺,咬緊牙關,靠著最後一絲理智剋制殺人的衝動。
事情會變成這樣尷尬又丟人的局勢,全都是他的錯!
......
她本來想出門看比武的,卻在半路上偶遇手下敗將——西域神教的選手,神秘的大高個。
“女人,我要和你再打一場。”大高個還穿著昨天那身裝扮,全身上下裹得密不透風,迎面的第一句話就是要約架。
她感到莫名其妙,不假思索的拒絕了。沒想到的是,她的會拒絕會激怒他,更讓他起了要抓人逼架的打算。
她見勢不妙,拔腿就跑,他跟在後面,緊追不放。
無論跑去哪裡,他總能輕鬆的追上她,還故意在最後要抓住時放了她,像貓捉老鼠,她是他手中逃不掉的老鼠,被戲耍被玩弄,他還一副被逗樂取悅的心情在放她跑時說了一句——要不要跟我打?
這男人有病。她建議他去看大夫,結構鋼對方陰惻惻地笑了幾聲,笑得渾身暴起雞皮疙瘩。
惹不起好躲不起嗎?本著退一步海闊天空的胸襟,她決定不跟這人玩你追我跑的遊戲,很沒骨氣地爬上一座牆頭,想翻牆尋人求救——山頂上每座庭院基本住滿了人,妹妹和段雲珍都能誤打誤撞的砸中洛少和謝蘭宗,她學以致用,應該也會砸出兩個朋友出來吧?
可是,當她在他驚愕的目光下從牆頭上往裡跳下去後,她後悔了,悔的腸子都青了。
他孃的她跳下去了都能砸到小十那個混蛋!老天爺是在跟她開玩笑吧?
面對她這個天上掉下的韓妹妹,小十無疑是喜出望外,她卻欲哭無淚。
運氣太背,裡邊是個混蛋,外頭也是個混蛋,選哪個都是她倒黴,根本沒有更好的選擇。
“文兒,你終於來爬我的床了。”他笑容溫和且欣慰無比,自我感覺良好的拉起她就往屋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