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女人心海底針,果然誠不欺我。
劉莫問算是和大小姐同個鼻孔出氣的女人,對此事滿不在意的揮揮手:“沒事,肚裡堵多了水,流完了就好。”
女人是水做的。大家心領神會,哎呦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至此,小雪昏迷了兩天兩夜,她哭了兩天兩夜。除夕夜過去了,小雪醒了,她肚子的水還沒流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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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帶著亂成八寶粥的腦子去看看姐姐,照面第一眼就讓那雙腫成核桃的眼睛嚇得差點腳滑摔下去,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還不是被你害的!”韓文幽怨地瞪她。
小雪嚥了咽口水,不怕死地那手指碰碰姐姐那對充水的眼袋,有點好笑道:“他們說你快死了,我還不信,現在來看,老姐你深藏不露啊,快趕上孟姜女。”
“再亂說,信不信我現在就能讓你哭長城去!”韓文威脅。
“姐姐,我錯了。”小雪抱頭求饒,不過轉念又問:“我不記得你有婆婆媽媽的時候,你打人打的那麼狠,得罪了那麼多人,都沒見過你哭的沒完沒了......不會是真的擔心我?得了心病?”
韓文艱難地翻了個白眼,“想的美,我這是感染!感染!那個地宮也不知封了多少年,眼睛裡爬進了髒東西,惹得淚水流不停。”
小雪捂住肚子,忍得極辛苦,但還是從嘴縫裡飄出幾縷笑絲。
韓文冷厲地射一眼過去,扭回頭舉著帕子擦淚水,哭得喘氣。
“你,你這什麼時候好啊?”小雪運氣壓笑,還是十分的關心姐姐。
“還要哭個三天,三天......才能好。”
一想到劉莫問診斷的結果,韓文就想跳河,河水和淚水都是水,這樣就沒人知道她在哭吧。
“哈哈哈——!”
小雪忍無可認地大笑出來,直笑的前仰後翻,快在地上滾了兩滾。
看她這樣,韓文不知是氣還是羞,淚水不要錢的流成兩條小溪流。
哭哭笑笑了好久,姐妹倆總算收斂一二,談起正事。
“你說,抓你的人是阿清?”韓文一遍用淚水浸溼的帕子擦桌子上一灘水泊,一邊對妹妹說話。
“是他。”小雪也不隱瞞,倒豆子地把來龍去脈倒出來。
原來那個雨夜,她見了場狗血的十年之癢的三角戀後,心灰意冷的在半道上遭到阿清的堵截,以前這小子做的事歷歷在目,她不認為他特意堵住自己是來賀喜的。做好了打架的準備,豈料這小子變賊了,居然在她腳下提前設了陷阱,一不留神就被網子罩住,又被撒了浸了迷藥的水。倒黴催的,栽在陰溝裡。
更可恨的還在後頭,她醒來後發現自己被綁走不見天日的墓室裡,除了她一個人都沒有。那小子把她扔在那裡除了一日三餐準時送來,其餘時間對她不管不顧。階下囚的日子不止是苦,還很無聊。
她不知道自己被關了多久,為了保持頭腦清醒不會憋瘋,她時不時的對屁股下邊棺槨裡某位不知死了多久的仁兄聊天。天南地北,五湖四海,想到什麼說什麼,好幾次嚇到過來送飯的黑衣人,還以為她精神有病,自言自語瘋了。
就這樣花著大把時間陪死屍聊天,要不是阿清隔幾個小時來看看,她恐怕真的生出下去和下邊的仁兄作伴的念頭。
“他太可惡了,關人起碼找幾個人作伴啊。把我一個人關在不見天日的地方,還是個死人住的地方,幸好我膽子大,沒被嚇死。但他真的變得好壞!姐,你知道嗎?我跟他說‘我不怕你抓我,可能不能派幾個人陪我說說話,讓我憋死在這裡對你也是損失,要實在不行,你找條狗找個貓,哪怕是隻老鼠跟我作伴,我都心裡感激你。’你知道他說什麼,他說我大嘴巴,能把活人說死,死人說活,找狗找貓不如跟下邊的死人說話,說不定還能把人說活,到時候就不愁沒人陪了。氣死我了!小兔崽子,當初我手把手的教他甩鞭子爬樹,他還說我人美心善呢!”
小雪氣呼呼的邊拍大腿邊罵阿清,那眼神,那咬牙切齒的,恨不得活捉了口中的兔崽子咬上幾口。
韓文聽得心煩意亂,捂住耳朵求個清靜。
廢話連篇成這樣,無怪人家嫌你煩。
小雪大有說個三天三夜之勢,韓文為救耳朵,迫不得已打住她:“小雪,說了這麼多,還沒說說你是怎麼活下來的?死了那麼多人,怎麼只有你活下來?”
若不是確定當時她掙不開那根繩子,他們真的以為是她下得狠手。
小雪想了想,皺起眉頭,“我不知道,對於你們找到我發生的事,我真的一概不知......就是模模糊糊的記得,阿清又弄暈我時,好多黑衣人圍住我,然後我好像聽到有人在慘叫,再接著響起更多的慘叫。最後我聽到的聲音是有個男的對我說了一句‘安心睡吧,睡醒了就好’。可能是我心慌出現了幻聽,反正我暈的死死的,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根本不清楚。之後的事就是你們找到了我,至於為什麼只有我活下來,大概只有天知道和那殺人魔頭知道。”
韓文料想到問出來是這樣的答案,可心裡七上八下的沒安寧過。自從妹妹出事,她就覺得有些事情超出掌控,最惱火的是她偏偏不知道是哪些事偏了,想找突破都沒口可鑽!氣煞她也!
小雪不知道自家老姐冥思苦想什麼,但見她眼神遊離,神思飄到窗外九天之外,覺得還是先離開吧,不然打擾了她自己沒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