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讓小雪吃驚的是,這裡有個小屁孩,她是見過的。在東淄的街上貼著許多通緝犯的畫像,小屁孩就是其中之一,這更讓她確定眼前的一夥人是南楚通緝的叛逆分子。
“各位都到齊了,那麼,接下來我要告訴大家這次營救的計劃。”言行一站在眾人中間,如雨般潤澤的聲音傳到每個人的耳朵,“梅月寒很有可能由太子和皇甫琰關押在二皇子那裡,經我觀察,二皇子此人性情不定,在東淄一直呆在螺玉街,從未去過別的地方。所以,他們大有可能把人秘密關押在螺玉街的某個地方。明日是最好的時機,大部分將士都駐守在西岸,其他的地方一定看守鬆懈,而螺玉街魚龍混雜,是最熱鬧的地方,太子不可能直接派人在那裡守著,太顯目了。所以我猜測,人一定是被關押在螺玉街最隱蔽的地方,由軍中高手看守,只要我們能用最短的時間,在太子等人發現之前救出梅月寒,後面的事就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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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挺簡單的,但做起來很難。”劉昌南眉間凝重,微閉的眼開始沉思。而小雪這時很安靜,像只乖巧的小兔子,乖乖地呆在劉昌南身邊,不言不語,不動不笑。
“不就是救個人嘛,為啥會有那麼多麻煩。”樂毅傻不吧唧的大臉老實又鬱悶地看著一片沉重的大家,委實不解為什麼救個人有那麼多擔憂。在他看來,救人只需要用錘子砸開大門把人救出來然後跑路,就行了。但他不知道他想得簡單是因為他的腦子本來就簡單。
白凡作為好兄弟,很同情簡單的樂毅,嘆聲道:“兄弟,麻煩可多了。首先你要知道咱們要從誰的手裡救人,面對的危險是什麼,還有要怎麼才能在人家眼皮子底下瞞天過海地逃走,這些可都是麻煩啊。”
樂毅聽的腦子跟不上,轉不快,很快糊塗外帶暈腦了。
苗女在一旁坐著,忍不住輕笑出聲,“白凡,你別說那麼多話,樂毅只會越想越亂,越亂越糊塗。”看到言行一和那位劉兄皆在沉思苦想,她輕輕地試問一下:“子慧,劉公子,你們可有法子解決這些問題?”
“很難。”劉昌南眉頭依舊愁苦不展,偏頭看言行一,“在螺玉街找一個被特意關起來的人本來就不簡單,而且時間倉促,二皇子又在那裡,營救行動受到很多限制。”
“二皇子由我來解決,其餘的可以憑各位的本事。”言行一說,“明日我會以老師的名義去見二皇子。前幾日,二皇子一直向老師下帖請敘,但老師向來淡泊,一直沒給出回覆。如果我代表老師去赴約,一來可以拖住二皇子,二來不會引人懷疑。”
“對呀,這樣最好。”白凡拍手叫好,“如果你貿然去螺玉街,人家肯定會想謙謙君子言行一怎麼會去那種地方,這不是對你儒家的名聲有汙嘛。這下好了,你是遵師從命,迫不得已才去的,別人也不會說你言師尊是個表裡不一的傢伙......”
話音未落,白凡敏銳地發覺大家都在默不作聲地盯著他。
“怎麼了?你們......幹嘛這麼看我?”雖然不知道說錯了什麼,但他們的目光盯得他有點難受,尤其是言行一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得他心生惡寒。
苗女合上眼,力不從心道:“白凡......你先閉嘴,不說話行麼?”
“嗯。”他心虛地低下頭,退到樂毅的身後。
“子慧,繼續說你的計劃。”一直沉默不語的雲霧統領——梅月這時候發話了。
大家把視線放在言行一的身上。
言行一說:“我會盡量拖住二皇子,雖然不太可能從他的口中套出什麼有用的訊息,但只要他不發現我們的計劃,太子和皇甫琰就不會那麼快地發覺我們的營救。只要各位在這一段時間內儘快地找到月寒的位置,把人救出來,再借用我們儒家的馬車掩人耳目地出城門就行。”
“什麼馬車?”苗女問。
“‘十里飄香’的老闆是我的舊友,我已拜託他在明天的計劃中幫我們搭救出月寒,只要月寒藏在他的馬車上出城,屆時已無危險。”
“‘十里飄香’......”樂毅撓頭,“好像在哪裡聽過。”
“是那個有名的百年酒店,聽說這家店與儒家頗有淵源。”苗女笑道。
“對啊!想到了。是那個能釀‘金玉鳳露’的店吶。好想再喝上一罈啊。”樂毅眼神嚮往的笑了笑,樣子有些......傻氣。“哥們,咱能不提酒嗎?”白凡無奈地拍了一下額頭。
“什麼時候動手救人?”劉昌南現下沒心思理會這些聊偏的人,直接問言行一,“你打算怎麼避開城門的官兵檢查?”
言行一抬頭看向壯闊山河的旭日東昇,君子坦蕩蕩地說道:“明晚。我就在那時候救人。”
“可是.....有個問題。”劉昌南緊皺的眉頭不肯鬆懈,“他們都是朝廷捉拿的欽犯,晚上街上人潮湧動,難保不會有人認出他們。”這是頭等大問題,在這裡的大都是街上畫像上的通緝犯,難於明目張膽地行動。
“我有個辦法,要不要聽啊,各位?”這時,一道清脆的女聲冷不丁地冒出來,眾人聞聲望去,只見一直乖巧安靜的小雪此時正彎起嘴角,粉笑地看他們,眼裡盛滿狡猾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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