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命的做起了按摩師傅,尋思著自己再去找副墨鏡就齊活了。
陸觀頤被她按的迷迷糊糊睡去,又突然驚醒。
怔怔的看了管平波許久,才道:“如果我死了,你會哭的很難過麼?”管平波道:“我挺愛哭的。”
陸觀頤惱的扔枕巾砸人,管平波好脾氣的道:“好端端的說什麼喪氣話?誰死在前頭還不一定呢。”
陸觀頤低聲道:“果真你死在前頭,我也活不下去了。”
“別介。”
管平波道,“虎賁軍三巨頭全掛,這是要死的節奏啊!”陸觀頤怒瞪管平波:“跟你說正經的,別嬉皮笑臉!”管平波滿手的冬青油,只得伸腳,用叉開的腳趾夾住陸觀頤的臉。
陸觀頤驚的尖叫:“你個渾人!你沒洗腳的,拿開!拿開!”
管平波大笑:“這不就活過來了嘛!”
陸觀頤氣的撲了過來,揪住管平波的頭發就扯。
管平波痛的直叫喚:“謀殺親夫了!”
陸觀頤冷笑:“你是誰的親夫?現就請孔美人進來抽你一頓,那才叫正經謀殺親夫。”
管平波怪叫道:“哎呦喲喲,娘娘這是吃醋了。
放心,孔美人再好,也越不過你去,你才是我的元配皇後,無可替代。”
陸觀頤笑罵了句:“閉嘴!你嘴裡當真能跑馬。”
說著放開了手,管平波的頭皮才得以逃出生天。
鬱悶的揉著腦袋,心塞的道:“女人家留長頭發真不方便,簡直是個巨大的破綻。”
“可是你捨不得剪啊。”
管平波嘆道:“譚貴妃喜歡啊!”
陸觀頤撇嘴道:“你是想把他氣活過來嗎?”
管平波掏出帕子擦了手,而後把手枕在腦後,倒在了床上,語帶酸澀的道:“真能氣活過來,我就每天從譚貴妃唸到譚宮女,好叫他早早氣的來揍我。”
陸觀頤又沉默了許久,才道:“我是真覺得我活不長了。”
“瞎說。”
陸觀頤平靜的笑了笑:“展眼與你相識十三年,這十三年,本就是我撿來的。
第一次,是你從水裡把我救出;第二次是石竹遇襲時,你逼譚元洲把我背起。
我此生,從千金小姐到低賤官奴,然後遇見你。
你拉著我的手,引著我從隨時可能被舍棄的養女,坐上了虎賁軍的第二把交椅。
哪怕虎賁軍止步於此,精練的史書裡,都足以留下我的大名。
何況我篤定我的主上,能做得到天下共主。
我的陛下,你說將來的史書會如何記載我?陸丞相?還是陸閣老?”“陸親王。”
陸觀頤大笑:“攝政王麼?”
管平波跟著笑:“愛卿提議不錯,準了!”
陸觀頤呆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