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半晌外頭收到管妹妹送過來的壽禮,裡頭夾著信。
哪知外頭忙亂,今早才送到我手中。”
話音未落,張明蕙已是撇嘴。
這是明著抱怨她不會理事。
二房自家幾個妾都管不好,有臉提?
練竹卻是捂嘴笑道:“甘臨學說話了,偏生叫不出姑娘,對著觀頤直叫娘。
不知什麼時候才扭的過來哩!”
肖金桃聽到這話,立刻笑了,忙問:“還有沒有說旁的?”
練竹道:“無非是寫甘臨的瑣事,回頭我拿信給媽媽讀一回。”
又笑道,“不知媽媽高興了,要賞她些什麼?”
肖金桃就開始盤算,與練竹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小女孩兒能動用的東西。
賀蘭槐養過女兒,比她們二人更熟悉些,三個女人嘰嘰呱呱說個不停。
張明蕙欲說話,被竇元福瞪了回去。
竇向東時不時說上幾句諸如“和田籽玉好,小孩兒帶著不冰。”
“去歲鋪子裡有幾匹好料子,拿出來給孩子們裁衣裳”之類的閑話。
正說的熱鬧,竇宏朗插嘴道:“她會喊人了?那不是也能喊爹了?”
練竹奇道:“你不是看了信麼?怎麼這會子才想起這個?”
竇宏朗道:“你們說給她打手鐲,我就想起來。
她叫觀頤養的白白胖胖的,兩只小手十個肉窩窩,你們別打小了,叫那胖丫頭戴不上。”
肖金桃白了兒子一眼道:“明知我見不著,偏招我!”
竇宏朗笑了笑:“怪想她的。”
竇向東笑罵一句:“你媽媽才收了淚,你裹亂呢!”
哪知竇宏朗忽然起身,對竇向東行了個禮道:“阿爺,兒子膝下荒涼,至今只有一子一女。
不提也就罷了,提起來便坐立不安。
橫豎兒子素來不理庶務,在家中也是閑著。
懇請阿爺許兒子去石竹瞧瞧女兒。
三個月內必定回來,再在阿爺跟前盡孝。”
竇向東笑眯眯的表情一僵,霎時陷入了兩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