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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李小正坐在院子裡練字,小廝突然走了進來。
李小抬頭看過去,小廝立即上前道:“小姐,這是送到府裡,說是給您的。”
李小疑惑的朝著小廝手裡望去,是一個小盒子,盒子上放著一封信。
她伸手接過,又看了看盒子,才問:“哪裡送過來的?”
“北邊過來的。”小廝低頭答道。
李小撫摸了下小盒子,將邊上的信封拿過來。
信封上未有一字,撕開抽出裡面的信。
信紙被細心的摺好,展開後,是有些灑逸的楷書。
是喬放的信。
她抿著唇讀完,讀過上面的思念之言,和祝福之言。
這是喬放送給她的及笄禮物。
合上信紙,蔥白般的手指在信封上按著。
沉默了一會兒,她便將信原樣放了回去,轉而看了眼那小盒子,她將之推向桌邊,才抬頭對小廝道:“丟了吧。”
“啊?”小廝愣住。
“丟了吧。”李小認真的看著他。
“您不拆開看看嗎?”看起來是很精緻的盒子啊。
李小搖了搖頭。
小廝盯著李小,見她表情認真且嚴肅,不似兒戲,這才伸手將小盒子接了過去。
“那信呢?”小廝問。
李小想了想,將那信捏起來,便遞到了邊上的燭臺上,火焰瞬間舔上紙張。
幾息的工夫,便化作灰燼。
小廝看著那信紙燃燒,抿了抿唇,朝著李小行了個禮,便捧著小盒子去丟了。
只是出院子的時候,他專門跑去管家那裡彙報了下李小的命令。
陳管家看了眼那精緻的小盒子,知道那東西是從北邊送過來的,他淡然道:“送去敬北候府,以大人的名義,給敬北候。”
丟了算怎麼回事啊,喬世子還道小姐收下了呢。
送回敬北候府去,給敬北候看看,也叫他管教下自己兒子,少搞這些私相授受的事兒。
“是。”小廝應了一聲,忙又捧著那小盒子,出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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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就是李小的及笄禮,京城裡很多人都在談論這件事。
有的人在受邀的行列,有的人單純的因為從來沒見過陳決宴客,好奇這到底會是個什麼樣。
也有人在討論,關於陳決突然宴客這件事,到處都透著古怪的味道,總懷疑是個陰謀——陳大人怎麼看,都是個與任何聚會宴請環境絕緣的、一本正經的老派大官。
而在張都督府上,趙知方也在因此事而焦慮著。
“你已經計劃好了嗎?萬無一失嗎?”趙大人近月來,肉眼可見的瘦了很多,“你要如何殺那個女孩兒?”
張明磊喝著花茶,慢條斯理的抬眼看了趙知方一眼。
自從受傷後,他就開始偏愛這些甜香的東西,能讓他覺得,活著溫暖一些。
“你倒是說話呀。”趙知方眉心眼底皆透露著焦慮。
“你每日晚上來我府上,難道那丫頭就會死了?”張明磊心不在焉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