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戴著不知道什麼材質的長鏈子,手指上也是並排戴了兩個寶石指環,手腕子上還戴著大手串。
黑襯衫的土大款大哥正搖頭晃腦的唱著情情愛愛的網路歌曲,喝了不少酒翻著白眼沉醉在自己的歌聲裡。
旁邊幾個沒唱歌的男人或和身邊的陪酒小妹打情罵俏,或是和旁邊的兄弟劃拳吹牛,還有和陪酒小妹摟著搖搖晃晃看不出舞步的。
反正可以看出這夥人今天玩的很是盡興,貴賓7房的門緩緩的被推開都沒有人注意。
戈彭惡狠狠的眼神掃視了一圈包房內,目光定格在左側陪酒妹簇擁著的陳聖。
他此時正在妹子懷裡咧著嘴笑的前仰後合,絲毫沒有注意到遠處一個冷冷的槍口對準了他。
“啊、啊……”女孩嚇得失聲尖叫,還有喝的少的小弟神志清醒很快回過神來蹭的站了起來:“你找死,誰啊你!”
戈彭就站在門口端著槍瞄準了陳聖:“陳聖!”
屋裡慌作一團,女孩子們尖叫著跑出去踢倒了地上的酒瓶子。酒瓶子裡還有尚未喝完的酒淌的到處都是。
周圍的一切彷彿都是空氣,戈彭眼裡燃燒的怒火只能燒到陳聖。他端著槍徑直朝著沙發走去,幾步就走到了找藏身之處的陳聖面前。
陳聖慌亂之中也找不到藏身之地,這包房並沒有可以藏身的任何遮擋物,他急的拿起身邊的抱枕擋在胸前,一隻手掌出於本能還伸出去做著抵擋的動作。
滿臉諂媚的仰頭朝戈彭說:“別、別、別…”周圍的小弟看這情形並不敢靠前輕舉妄動,只是看情況伺機而動,生怕把暴徒激怒一槍把老大嘣了。
端著槍的人什麼都聽不到,他只想一槍崩了眼前的這個人。槍口離目標不超過五十厘米,手指似乎已經扳動了開關。
戈鵬搬動了槍板手的同時,惡狠狠的朝陳勝喊道:“陳聖!償命。”陳聖見槍口直接抵住腦門也是沒有了力氣靜等死亡來臨了。
在角落靜觀其變的小弟見戈彭叩下了扳手心想,老大這次命怕是保不住了,都閉著眼睛不敢看,靜等著那一聲槍響,等了一秒,並沒有聲音。
戈彭也是愣了一下,伺機而動的小弟在這一秒的空檔,拿起桌上空酒瓶砸向戈彭的腦袋。
戈彭踹了一腳奮力反擊,以為自己這次死定了的陳聖見奇跡發生,瞬間來了精神朝著門口趕來支援的人大聲喊:“殺了他!”
門口聞訊趕來的人試圖從後面襲擊戈彭,慢慢的靠近背後,他似乎感覺到了,一個飛速回身端著槍,槍口對準著他,馬上就要接近戈彭的救援人趕緊後退了半步。
戈彭端著槍左右環視瞄準著欲撲上來的人們,雖然上一槍沒響,但是誰也不敢保證下一槍會不會響起來,任何人都不敢輕舉妄動。槍炮不長眼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戈彭見自己情況不容樂觀,本來想趁著大家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槍殺了陳聖,沒想到竟然會出現啞槍的情況。
結果是自己愣了沒反應過來,再耽擱下去怕是不光殺不了陳聖,自己也會被對方給圍獲了吧。所以趕緊臉朝著人群端著槍背對著門掩護著自己逃了出來。
慌亂中已經嚇到腿軟的陳聖癱倒在包房的地上,見戈彭要逃出去左臂還朝天揮舞著,大聲喊:“殺了他!”
“報警能讓陳聖死嗎,他能死嗎?”翠瑛滿臉淚痕無力又絕望的哭泣著。戈彭一直記得翠瑛這個畫面。他要為翠瑛報仇。
走在路上的翠瑛腳下滾過來一個皮球,她蹲下來雙手捧起皮球,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笑哈哈的跑過來嘴裡還含糊不清的喊著球球。
“給。”翠瑛也笑眯眯的把皮球遞給了小男孩,小孩接住摟著皮球轉身笑眯眯的跑開了。
他的媽媽站在不遠處在等他,告訴他謝謝阿姨。小孩已經跑了幾步,聽話的回頭朝她甜甜的一笑:“謝謝阿姨。”“走了,我們回家。”他媽媽朝翠瑛點了點頭領著孩子走遠了。
翠瑛還蹲著沒有緩過神來,目光怔怔的思緒一下子回到幾年前。
歇斯底裡的戈彭朝翠瑛推了一把,大著肚子的翠瑛重心不穩跌坐在沙發上,但是不巧就坐到一個角落。
隨即腳下一軟直接跌坐在地上,肚子剛好撞到了茶幾邊,翠瑛當時就暈了過去。
片段支離破碎……
“誰能把孩子還給我?”翠瑛傷心欲絕:“我的孩子死了,他死了!”女人遇到這種情況絕對是情緒崩潰的。她朝戈彭胡亂打著,戈彭打了她一耳光一把就把翠瑛推倒在沙發上:“你吼什麼!”
望著年輕媽媽和小男孩離去的背影,翠瑛又想起了這段不願回憶的往事。來往車輛刺耳的滴滴聲把她從回憶裡拉了出來。她回過神站起身繼續朝單位走著。
路上耽擱了幾分鐘快要遲到了,翠瑛緊著小步趕到單位,剛到走廊就遇到李主管。
“翠瑛啊,剛才物業來電話了說辰聖公司那層弄的不像樣子,得勤派人隨時去打掃,給加班費的,你看著我找誰跟你搭把手啊?”李主管走廊裡叫住了翠瑛。
“我能行,我能弄完。”
“那幫人,可都不是一般人啊,你一個人行嗎?”李主管有點擔心,畢竟這個辰聖公司看起來都是小混混,好幾個保潔員愣是一個都不願意去打掃的。
翠瑛沒來之前主管每天派人去辰聖實業公司去打掃都是一個大難題,來了之後得知大家都不愛去竟然說那就都她自己去吧。
解決了領導一塊心病,領導當然要對翠瑛態度比別人都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