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一直小腿,他一直很樂觀,沒覺得有什麼。
他這條命,是毒蠍的,別說一條腿,就是命都打出去,他也沒二話。
可在冷如雪面前,他真的覺得很難熬,是那種無顏面對的難堪。
她總是用那種清澈見底的眼神看著他,他就會覺得自己是世界上罪大惡極的人,天上的明月,怎麼是他能夠肖想的呢?
他沒再上樓,一步又一步的往外走,外頭的風有點涼,他怕她還站在陽臺,面子都進丟盡了,也不在意在丟乾淨。
他轉過頭,就看到冷如雪站在陽臺上,一臉擔憂的看著他這邊的方向。
她今天特意穿了一套紅色薄透的超短裙,站在陽臺上,連帶起裙襬,整個人沐浴在月色下,宛若天上下凡的仙子。
冷如雪應該笑的,可她總是因為他皺起眉頭,她好像總是擔心他過的不好。
其實在冷如雪沒出現之前,他從來不會想這種問題,人生嘛,眼睛一眨就過去了,好不好的,哪有那麼重要。
可當冷如雪每次用那種擔憂的眼神看著他的時候,他又會由衷的讓自己過的好一點,再好一點吧,這樣,她看著自己的時候,也就不會那麼憂愁了。
是不是也就不會因為小時候的獲救,而要不顧一切,以身相許的來報答他?
他其實真的不用。
她那麼好,就好好的掛在天上,當她的月亮就好。
他爛命一條,何必呢?
何況,如今還是這個鬼樣子。
顧言都不敢想象,如果他掀起褲腳她會怎樣的驚慌失措。
她膽子那麼小,還愛哭。
顧言只要每次一想到這裡,就想要儘快離婚,他得快啊,得把月亮歸還於天空。
顧言很急,真的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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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也就導致,扁梔早上一睜開眼睛,就瞧見了坐在床邊地板的某個二百五。
扁梔還好,沒被嚇到,倒是發愣的顧言被嚇了一跳,身子朝後仰,一臉的驚魂未定。
“幹嘛嚇人。”還是個會惡人先告狀的。
扁梔都懶得看他,這傢伙,腦子一根筋。一條道走到黑的事情太多了。
“你搞清楚這裡是哪,”扁梔掀開被子起身,習慣性的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她那帶著氣跨越太平洋的話癆丈夫沒給她發一條資訊。<,一抬眼還得看顧言那張倒黴臉,扁梔嘆了口氣,覺得天氣都不美麗了。
“老大,我真的……”
“停,”扁梔抬起手,一邊洗漱一邊對顧言說:‘你最近很閒麼?’
顧言憋著一肚子的話,不吐不快,隨口應了句,“最近沒事,老大我來是想跟你說,我真的不能跟冷如雪結婚。”
扁梔閉了閉眼睛,從洗手檯走出去。
顧言跟出來,“真的,你看不說別的,我們外貌上也不配啊,她那麼好看,我——”
扁梔扭頭,不認同的看著顧言,“咋,你醜啊?”扁梔無語了,“毒蠍裡頭無醜人,你這小俊臉那娛樂圈去也是能出道的顏值。”
顧言:“好,那不說臉,說條件,咱們說說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