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歲淮挑眉,“怎麼?我是白臉啊?”
扁梔:“嗯,你白臉吧,我不會,而且,我怕老了沒人孝順我。”
週歲淮失笑,他很喜歡跟扁梔說話,沒有家長裡短,也沒有算計攻心,總是很放鬆,“那我不怕?”
扁梔點點頭,微笑的時候,露出一點點的貝齒,偏頭看著週歲淮,討好的說:“我孝順你。”
週歲淮繃不住了。
哈哈大笑出聲。
等笑夠了,停下來,才發現幾個熊孩子用一種,“爸,你沒事吧”的眼神看著他。
也是,都要被“活埋了,”還能這麼高興,確實詭異。
扁梔捲了卷唇,看著眼前歡笑的孩子,周圍的燈溫暖而明亮,趁著好氣氛,跟週歲淮的好心情。
扁梔說:“週歲淮,你跟我試試唄?”
週歲淮嘴角的笑意僵住。
也不是別的什麼,就是扁梔這姑娘吧,太直接了,類似於那種坦蕩到極點的直接。
開非得把話說開了,要你一個紮紮實實的回應。
心照不宣在她這裡都不行。
一定要你說:“好,”“可以,”類似於白紙黑字落定了,她才會有安全感。
“不試試麼?老婆孩子熱炕頭,多好?”扁梔說:“而且,我還挺好的吧?對你也好,以後你生病了,照顧你,你睡不著了,我抱著你,你想聽人說話了,我也陪著你,不好麼?”
週歲淮聽著,有點心動。
但是,又忍不住翻今天的舊賬,“那你也不是隻對我這樣。”
扁梔瞪大眼睛。
想著,我怎麼不是隻對你這樣。
我只對你這樣啊。
忽然想起回家時遇到的人。
哦——
記得了。
“你不就是想找個合適的人麼?天底下合適的人那麼多,”週歲淮看出來了,扁梔不是那種拘泥於給你生了孩子,就一定是你的人,她好像覺得,誰合適,就都可以,“我不要這種,要做最特殊的人,全世界,最特殊的人,”起碼是在某個人的心思,得是無可取代的才行。
扁梔聞言。
差點想笑出來。
二百五,還挺能說。
她要是覺得他是全世界最特殊的,她隔著廢什麼話呢?
週歲淮好久都沒得到回應。
他就覺得無語了,這姑娘比他還二百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