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歲淮不懂,他看著扁梔的眼睛追問,“什麼叫不合適?什麼叫不在乎?”
扁梔剛睡醒,嗓音中帶著啞,低淺說話的時候,帶著冷淡跟拒人於千里之外,“不合適的意思就是,週歲寒是你哥,不是我哥,不在乎的意思是,我能自己處理,這麼說,明白嗎?”
週歲淮愣住。
他不太明白。
怎麼事情就變成這樣了。
刪照片的又不是他,怎麼好像照片被刪了,就連同他也被她排除在了世界之外似的。
“你……”
扁梔閉了閉眼睛,睏倦又再一次席捲而來,“我說了,”再開口時,音調裡帶了冷漠,“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回去吧。”
說完。
扁梔閉上了眼睛。
周圍沒有腳步聲,可扁梔也懶得在意週歲淮是不是走了。
她伸手,拉了拉被子,準備再睡一覺的時候,腳步聲忽然傳遞過來,有人站在了床邊。
扁梔不用睜開眼,也感覺得到,有人在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她沒有要睜開眼睛的意思,反正看夠了,要走的人自然會走。
這麼想著,扁梔再一次入睡。
醒過來的時候,是兩個小時後。
睜開眼睛,明月掛在半空中,亮堂堂的月光灑了一地,包括——
躺在沙發上的睜著眼睛,不知道看了她多久的男人。
扁梔:“……”
週歲淮:“醒了。”
扁梔:“……”
週歲淮:“睡夠了麼?”
扁梔眨了眨眼睛。
週歲淮:“睡夠了話,帶你去個地方。”
扁梔沉默著,沒什麼要動的意思,可對面的人很堅持,居然做了起來,開啟兩條長腿,兩隻手心撐在膝蓋上,就這麼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扁梔倒是不怕他這樣,就是覺得——
挺麻煩的。
她盯著週歲淮熟悉的眉眼,停頓了一會兒後,默默的掀開了被子。
下床,洗漱。
又換了身衣服,從衣帽間出來的時候,週歲淮已經等在門口了。
“你有事就說,我沒空跟你鬧。”從照片被刪之後,扁梔對他的口吻就很冷漠。
週歲淮心裡一梗,“帶你去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