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便落入了溫暖的懷抱中,‘你這姑娘,睡夠了就肯笑了,中途我叫你起來吃飯,差點被你踢翻,現在睡好了?’
扁梔窩在週歲淮的懷裡:“嗯,”很乖的回答,“睡好了。”
週歲淮稀罕的很,將人緊緊的抱在懷裡,“那就好,吃好睡好喝好,才能張成長命百歲的樣子。”
扁梔笑了笑,忽然想起睡死過去之前跟週歲淮的問話。
她說:“我記得跟你說過,我知道救人的偏方,所以你別怕,你不會出事,我也不會讓你出事,即便是出事,我也能救你。”
週歲淮的表情在扁梔的話之後,一點點的凝結起來。
最後變成了完全沒有表情的樣子。
往日裡笑摸樣的人忽然斂了神色,其實比愛發脾氣的人還可怕。
更何況週歲淮長著一張笑臉,可一旦沒了表情,裡外便會透露出一股子上位者的冷厲,冰冷的眸中透著刺人的寒,看人不敢直視。
扁梔倒不怕週歲淮兇。
怕他自己讓自己不高興。
於是,抬手捏了捏週歲淮的鼻子,“怎麼了?不高興了?”
扁梔沒覺得自己哪裡說錯了。
“敢情還不知道自己錯哪了?”週歲淮眯起眼睛。
扁梔剛睡醒,面對週歲淮的時候,也不太動腦子,想什麼就說什麼了,“不知道。”
週歲淮被眼前這小姑娘氣的不行。
偏偏人還一副乖的不行的摸樣,毫不設防的躺在他懷裡,玻璃珠子一般的大眼睛望著他。
週歲淮想硬闆闆的臉都緊繃不起來了,只能嘆了口氣,捏著小鼻子,“我出事也不要你救。”
這話落下。
被捏著鼻子的小孩順帶皺起了眉頭,一臉不認同的看著週歲淮,甕聲甕氣,“你說什麼啊?”
“你有事,我怎麼可能不救?”
“再說了,我救了那麼多人,上天一定垂憐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週歲淮看著扁梔小臉皺巴巴的,卻滿是認真的樣子,輕輕笑了笑,知道她當真了。
可他也是認真的。
於是,鬆開了手,輕輕對扁梔說:“可我也希望你好啊,”將小小的人兒抱進懷裡,“我希望你一直好,永遠好,指尖血的方式太殘忍了,如果我真的需要這種方式才能活,那我覺得,一輩子做個植物人都挺好的。”
週歲淮是心疼人心疼到骨子裡去了。
“這些日子看你忙碌,我心疼也心煩,總覺得事情好多,也怕你其中會權衡不到,傷到自己,你昨天說年底就回國,其實,後來我想想,又覺得回不回國沒那麼重要了,只要你好,在哪裡都是行。”
“有你在的地方,還是我週歲淮的家。”
窗外微風拂過,一切都美好又恬靜。
除了——
樓下杵著幾尊大佛煞風景外。
“李嬸,樓上還沒下來啊,你上去看看唄?”
週歲淮怕扁梔在國外吃喝不習慣,出國的時候,一起將李嬸帶來了過來。
霍氏上下誰都知道,這個李嬸是看著扁梔長大的,忠心不二,各個對她也都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