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梔小姐,我們歐老太太在醫院裡正因為您的中醫院跟李娟協商呢,中醫院畢竟是您母親留給你的所有物,不去看看麼?”
話音落下。
助理身後站出來十幾個人,齊刷刷的閃現在林家別墅內。
看來是有備而來。
扁梔冷笑了一聲,看向歐墨淵,“歐總,人多勢眾這種手段,玩不膩麼?好歹是個男人,面對我一個弱女子,動用這麼多人,怎麼好意思?”
歐墨淵完全不知道老太太派了這麼多人過來。
看來是決心非要做一場戲了。
他抿唇,也覺得這是做的不夠光明磊落。
“扁梔小姐,走吧。”助理倒是不客氣,抬手指路。
扁梔點了點頭,在歐墨淵的注視中,她揚起明媚的眸子,抬手,在助理的手腕處微微摁下。
客氣有餘,矜貴非常,“謝謝。”
扁梔坐進車內,車外,是助理雙膝下跪仰天崩潰的呼痛聲。
歐墨淵坐進車內,偏頭看扁梔,“下手這麼狠?”
扁梔輕輕一笑,手裡的銀針閃著警告的冷光,“狠麼?”
扁梔笑意明媚,“我不覺得。”
“哦,”像是想起來剛剛的對話,扁梔卷唇笑了一笑,“你剛剛說,好在我那三年,結婚的物件是你,那你有沒有想過,好在半年前,你痛快離婚了。”
“否則……”
扁梔的目光落向窗外。
車外助理渾身疼痛難忍,框框撞牆,額間噴濺的血跡落向扁梔搖起來的窗戶玻璃上,破敗又脆弱。
“你這個助理的下場,就是你的現狀。”
要論瘋魔。
扁梔冷笑,誰也比不過她。
前排的律師聞言,渾身狠狠抖了一下,來之前,他一直以為,扁梔是熱搜上柔弱不堪,言語遲鈍的人。
如今,短短几分鐘,在這狹小的車內。
她清清冷冷地坐在後座位上,說出的話,卻叫人後脊背發涼。
扁梔這話,歐墨淵一個字都不信。
“當時你那麼迷戀我,能對我下手?”歐墨淵對於這一點,十分有自信,“讓你照顧陳語嫣,甚至叫你從心臟外科轉到婦產科,你為難,但是你還是轉了,這樣的你,不可能對我不好。”
這話,扁梔倒是無可反駁。
過去的蠢事,她懶得回頭想。
沉默坐在位置上,看窗外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