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講,大約在鄔芳之的兒孫裡,秦柏瑞看得最順眼的就是秦羨文了。
一來是因為遠香近臭,秦羨文雖然在事業上毫無建樹,但也沒惹過事兒,從沒讓秦柏瑞幫著擦過屁股,所以秦柏瑞知道,這孩子還算是老實本分。
二來呢,是因為……秦羨文對秦柏瑞的感情,秦柏瑞是知道的。
這麼一個老實本分的孩子,年紀輕輕地就去了……秦柏瑞心裡是很難受的。
這也就是傅楚窈為什麼要跟爺爺插諢打科的用意。
祖孫倆說了一會兒的話,傅楚窈把爺爺逗得哈哈大笑。
最後姜珍旖在電話那頭催秦柏瑞,讓趕緊掛了電話出去運動去……
雙方這才收了線。
傅楚窈與武俊佑對視了一眼。
“奶奶讓姜念茹去住院……我想著,那就安排她去住院吧!半個月以後爺爺奶奶要回來,她去住院了,也正好避開。”傅楚窈說道。
武俊佑點頭。
傅楚窈想了想,又道,“我們學校已經從國外引進了脫氧核糖核酸這項技術,不過相關的技術人員還在培訓中。上回咱們不是保留了羨文哥的毛發和血液的樣本嗎?”
“我想著,等我們學校的技術一旦過關成熟了,就拿羨文哥的毛發樣本和姜念茹的羊水樣本做匹配,所以這事兒……”
武俊佑點頭,“我來安排姜念茹住院的事兒,等她到了月份做産檢的時候,再按你說的,在産檢中抽取她的羊水做為比對樣本。”
傅楚窈亦點頭,“這一次咱們要密切關注姜念茹的情況,每個星期我都要看到她所有的體驗報告……如果她的孩子真是羨文哥的,可能情況還好。但如果不是……”
“……那不僅僅就只是情況麻煩,她和她的孩子……很有可能也已經染上了病毒。總之……無論如何,這一次,咱們絕不能掉以輕心。”她認真說道。
武俊佑半天沒說話。
他似乎在考慮著什麼。
頓了一頓,他好像下定了決心,這才低聲說道,“阿窈,日苯白魚藥廠……因為是在境外,咱們的人不好滲透,所以……目前,我只找到了一條線索。”
“是什麼?”傅楚窈連忙問道。
武俊佑道,“白魚藥廠是日苯的老字號,已經有近二百年的歷史了……他們的大部分産品,都是中成藥。跌打藥酒、潤喉膏、腸胃丸這幾樣,是他們賣得最好的産品……”
“白魚藥廠的東家姓藤原,我說的線索……就是近年來,藤原家族執掌白魚藥廠的人,基本就沒有老年人。”
“在這個家族中,年紀最大的,當屬二十年前的白魚藥廠……嗯,他們叫株式會社。當時白魚株式會社的董事長藤原秀男,他最後一次在公眾媒體前出現的時候,是三十六歲……”
“當然再往前,以前的報紙和新聞也不興說這些……所以在藤原秀男之前,這個家族的男人是不是都短命,咱們就不知道了。”武俊佑說道。
聞言,傅楚窈皺起了眉頭。
前世的她,患上怪病以後……也是隻活到了三十六歲而已。
所以說……
病源其實就是藤原家族的人?
這一切,都是藤原家族搞出來的事兒?
晉西姜家,其實只是藤原家族的幌子嗎?
以及……
得了這種病的人,都活不長?
所以這是遺傳病?
傅楚窈深呼吸一口氣。
很好,至少……假想敵已經出現。
接下來,是該好好調查一下這個藤原家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