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楚窈匆匆下了樓。
武俊佑呆在客廳旁邊的書房裡。
他正拿著電話,也不知在跟誰通電話……
見了傅楚窈,他立刻沖著話筒那邊說道,“……請等一下,阿窈來了。”
說著,武俊佑把話筒遞給了傅楚窈,微笑道,“奶奶的電話。”
傅楚窈立刻接過電話,沖著那邊甜甜地喊了一聲,“奶奶!”
話筒裡傳來了姜珍旖的聲音,“阿窈?”
傅楚窈心裡一暖。
她立刻沖著話筒,噼裡啪啦地說了一大通……
主要是說秦羨文的事兒。
其實剛才武俊佑已經在電話裡跟秦柏瑞、姜珍旖說過秦羨文的事兒了;但現在孫女兒又說了一遍,姜珍旖卻仍然認真真地聽著。
末了,姜珍旖說道,“這是命數,他自己選擇了放棄一切,也怪不得誰。只苦了……唉,醜丫怎麼想的?”
“她堅持要生下孩子。”傅楚窈答道。
姜珍旖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不是我說,她那樣的體質……就算孩子生下來,也怕不健康。要是她真想生下那孩子,讓直接住院吧,二十四小時保胎。”
傅楚窈說道,“我也這麼想。”
頓了一頓,她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連忙對奶奶說道,“奶奶,我在醫科大有個同學,是南洋華僑。上回我那福東記不是新開張嗎?就請了學校的老師和同學過來吃飯……”
“我那位同學,大約是在酒席上聽到了奶奶你的名字,後來他就問我,說以前我們是不是住在鄂雲州的……還說,奶奶你應該認識一個叫做宋念祖的人?”
姜珍旖聽了,奇道,“宋念祖?”
過了一會兒,姜珍旖道,“……不認識啊!”
傅楚窈一怔。
話筒那邊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半晌,姜珍旖又道,“……等等!他說宋念祖?不是姜念祖嗎?”
“是宋念祖,”傅楚窈很肯定地說道,“因為我的那位同學就叫宋嘉實,他說宋念祖是他的爺爺……”
又過了好一會兒,姜珍旖才喃喃說道,“原來他姓宋啊!他……你那同學是南洋華僑?他們家在那邊是幹什麼的?也是開醫館的嗎?”
傅楚窈一五一十地說道,“據說他們在那邊有個橡膠園,到了宋嘉實這一代,才學醫的。”
姜珍旖半天沒說話。
傅楚窈又問道,“奶奶,我那個同學想託我傳句話給你,問……奶奶你有沒有時間見一見他的爺爺宋念祖呢?”
姜珍旖淡淡地說道,“好了,也不是啥重要的事兒……我和你爺爺大約半個月以後回來。你爺爺說了北方的冬天冷,所以我們大約在京裡呆上半個月,你爺爺要處理一些工作上的事兒,然後我們十二月初就要去南方了……”
這時,傅楚窈聽到電話那頭好像爺爺說了句什麼……
姜珍旖便道,“好了等我們回來以後再說吧,你跟你爺爺說幾句吧,他等好久了。”
傅楚窈應了一聲,然後就聽到爺爺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了出來……
“阿窈?”
傅楚窈立刻說道,“爺爺!你最近怎麼樣呀?有沒有惹奶奶生氣?沒闖什麼禍吧?”
秦柏瑞一時語塞。
半晌,他才忿然說道,“你這丫頭,怎麼搶爺爺的臺詞呢?明明……”
傅楚窈笑了起來。
其實秦柏瑞也已經從武俊佑的口中聽說了秦羨文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