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楚窈冷冷地看著這個不知死活的疤痕臉。
簡直就是……惡心透頂!
她伸出手,在疤痕臉頭頂的經外奇xue四神聰那兒拍了一下。
此時疤痕臉正處於滿身心的陶醉之中,被傅楚窈拍了這麼一下,也沒啥反應……
但很快,他就說不出很清楚的話了,只會哼哼唧唧的。
傅楚窈冷冷地看了疤痕臉一眼,走到了列車長面前,說道,“這人應該是膀胱破裂……你們看,他的尿都淌了一地……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他半夜憋尿想去上廁所,然後被人踹了一腳,所以……”
胖子一聽就緊張了。
他湊了過來,急切地問道,“……哎,小姑娘,他……會不會死啊?我真不是故意的!”
傅楚窈盯著胖子看了一會兒,問道,“你為什麼要踢他?”
胖子猶猶豫豫地說道,“那啥,他、他不是腳臭嘛……”
在場的眾人,除了傅楚窈之外,其他的都是三四十歲、四五十歲的人了,人人都是社會經驗很豐富的人了,當然也聽出了胖子語氣裡的遮遮掩掩。
這疤痕臉是個什麼人,在場的人都已經有些知道了。
這胖子雖然看著就是一臉的匪氣,但還是願意服從乘警管教的。所以說,基本的善惡他應該還是知道的,那就不僅僅只是為了疤痕臉的腳臭,就隨便踹人的。
“同志,同志!等一下,等一下!不是那樣的……你們聽我說!”一個穿著格子襯衣的姑娘急匆匆地朝著這邊車廂跑了過來。
她的身後,還跟著戴了墨鏡、柱著柺杖的瞎子。
胖子一呆。
——她就是剛才被疤痕臉欺負的鄰座姑娘啊!還有瞎子,他來幹嘛?
“那啥,小姑娘……你跑這兒來幹嘛?那個,我這邊都已經快沒事兒了,你快回去,快回去!”胖子連忙說道。
姑娘哽咽著,先是匆匆跑了過來,在胖子面前站住,然後朝著胖子深深地鞠了一躬,說了聲,“大哥,謝謝你!”
胖子有些手足無措。
眾人紛紛轉頭打量著這位面容清秀,兩眼通紅的姑娘。
姑娘給胖子鞠完躬,又看了看眾人,最後把目光落在了列車長的身上。
列車長在場是個五十多歲的男性,看起來是全場最年長的人,而且他的手臂上還戴了個紅袖圍……
姑娘開口說話了。
“列車長叔叔,事情是這樣的,那個人……”說著,姑娘指了指正睡在排座上的那個疤痕臉,繼續說道,“……他從一上車,咱們坐下為止,就一直在騷擾我。而那位胖大哥,其實一直都在幫我。後來熄了燈,我們大家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睡著了。”
“半夜的時候,也就是……不久前,我,我被吵醒了……睜眼一看,那個臉上長疤的壞人正在……他,他把他褲頭解了,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