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莉突然就覺得有些腿軟,連忙問道,“鄔老師,你,你還好麼?”
鄔老師笑道,“有一丁點兒像螞蟻咬似的微微的疼,但也不是很疼……然後覺得眼睛熱熱的。”
方氏沉默不語。
“方婆婆,這針……要一直插在老師的眼睛周圍嗎?”王莉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方氏還是沒搭理她。
傅楚窈解釋道,“王阿姨您別著急,奶奶還要配合時間的長短來撚針……時間不會太長,最多不會超過一小時。”
果然,過了一會兒以後,方氏就開始逐一不時地撚一撚那幾根仍然斜斜插進方氏眼窩周圍的細針。
又過了好一會兒,鄔老師突然開口了。
“老妹妹,我想打個呵欠,成嗎?”
聞言,方氏微微一笑,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鄔老師這才大大地打了個呵欠。
傅楚窈連忙捧了個盛滿了酒精的小碗過去。
只見方氏手法紛飛,兩下三下就將紮在鄔老師眼窩周圍的毫針給盡數拔掉,扔進了傅楚窈捧著的小碗裡。
“這,這……就成了嗎?”王莉不可思議地問道。
方氏嗯了一聲,用棉簽沾了一下酒精,將先前為鄔老師紮過針的地方塗了點兒酒精消毒,然後吩咐王莉,“把臺燈關了,讓芳之睡上一覺。”
王莉更覺得不可思議,“鄔老師睡著了?”
傅楚窈插嘴道,“先前鄔老師喝的那盅藥,就是寧神藥……我奶奶給鄔老師紮完針以後,讓鄔老師好好睡上一覺,大約會睡兩小時左右。等她再醒過來,視力就會有很大的改善。”
王莉半天都合不攏嘴,“不,不需要……複診嗎?這麼一次,就能治好?”
傅楚窈笑笑,“不如等鄔老師睡醒以後,您親自問問她的感受?”
王莉默默地點點頭。
她突然想起了什麼,又問,“阿窈剛才不是一共寫了兩個方子嗎?一個是安神藥,另外一個呢?”
傅楚窈笑道,“另外一個有點兒麻煩,從今天晚上起,將我方子上列的那些東西全部都用水煮沸十五分鐘左右,然後要讓鄔老師用幹淨的帕子遮住臉、閉上眼睛,用水汽來蒸眼睛……至少每天要的早中晚三次,次數越多越好。”
說著,她將方子遞給了王莉。
王莉接過來一看,喃喃念道,“白術、菊花、金銀花、桑葉……”
那兩個護士見忙得差不多了,就提出要回去。王莉謝過了她倆,給她倆一人抓了一把糖果,那兩人笑著離開了。
傅氏祖孫倆則繼續呆在王莉家裡。
差不多到了快十一半鐘的時候,鄔老師悠悠醒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