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帶著杏雨,跟在帝瑾軒們身後,往樓下走去。只見司空幽憐高大清雅的身影,立於客棧的奢華大廳中,正在同花擒虎閑談。
“有勞花將軍惦記著,他一切都好。只是他年輕時在儼州府任過刺史,對江南地區的儼城和錦華城,有著一種難舍的情懷,才常常過來小住一些時日。”
“……”司空幽憐在見到了帝瑾軒的身影後,便與花擒虎自覺靠後,讓帝瑾軒們先行了。
半個多時辰之後,司空府的華麗馬車來到了城北古巷,在一處雅緻的庭院兒前,停了下來。
季清歌在帝瑾軒之後走下馬車,跟在司空幽憐的身後,走進了司空府。
單就只站在門外看的話,司空府同她先前去的秦氏家裡,並無二致。匾額上並未留下
“司空府”三字,院兒內除了些凍死了的花花草草,也見不到多少有價值的物品了。
走進大廳之後,季清歌就被身材豐盈,眉慈目善的司空夫人迎進了雅間。
掀開珠簾的一刻,她就聽到了一女子的問話聲
“姨母,蕭王爺來了?我都聽到他聲音了。”季清歌雖然對杜雪柔的不夠矜持不大滿意,可對於杜雪柔這樣的情敵,她也犯不著恨人家。
別說人家只是惦記著,沒偷。就算人家想偷,也未必有機會啊。
“柔兒,你……”司空夫人對於她這位親外甥女,也是感到了頭痛。說兩句吧,怕傷了柔兒的自尊心。
何況柔兒並非她親生女兒,是她妹妹的女兒,不能說重了。不然就會得罪了親戚。
平日裡,她的妹妹和妹夫有多溺愛孩兒們,她自是知曉的。在處理親戚關系這事兒上,司空夫人也想拿捏好一個度。
她在婢女給季清歌上茶之後,走近杜雪柔身邊,輕聲說道
“柔兒,去找你芥翎姐姐玩會兒。姨母陪蕭王妃喝喝茶,啊。”
“哎呦,姨母,你可饒了我吧。”杜雪柔一臉尷尬的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芥翎姐姐根本就玩不到一塊兒去。我愛舞刀弄槍,她愛吟詩、彈箏、作畫、對弈、刺繡……跟她在一塊兒,說話都要注意措辭,生怕一個不留神,就會出錯樣的。”司空夫人無奈的搖了搖頭,道
“其實芥翎姐姐還是很歡喜咱們柔兒的,只是柔兒多心了而已。”司空夫人來到季清歌身邊坐下,同她聊了些不鹹不淡的話題。
但是從這些看似不重要的話語中,季清歌卻得知了一個重要的訊息今日有位長相酷似蕭王妃的女子,在儼城古巷被人追著打傷了,這時候……只怕還在顏氏藥鋪裡躺著呢。
“姨母,你就說受傷的人是季墨初的女兒嘛。季清靈白天跟在我們身後跑出去之時,蕭王妃可是就在巷口的啊。”杜雪柔尷尬的睨了她姨母一眼,道。
關於季清靈捱打一事,季清歌根本都沒多少閑心打聽。就以她穿越過來之後對季清靈的瞭解,也沒感覺對方是什麼好人。
所謂多行不義必自斃,那季清靈捱打,也是活該。可出乎她意料的是,這回季清靈捱打,是很冤的。
“季墨初的女兒?聽這名字,好像有些耳熟。”司空夫人道。
“哎呦,姨母。你聽著耳熟,是因為他的名字就和季伯父的名字只差一個字,他們是兩兄弟,同父異母的兄弟。”杜雪柔端著茶杯,喝了口茶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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